第二天早晨天空氤氲密云,空气像是都在懒的流动,身边的猫大爷不知道何时走的不知道,只是失眠和漠然一切的症状并不得到一丝缓解。
“上班了。”站在镜子面前,他扯了扯唇角,却发现镜子里的人不管是如何修整,胡渣刮的多干净,眉毛修的多整齐,依旧掩盖不了眼中的空无。
手机闹钟的铃声在这时继续响起,打断了他短暂的发愣。
“都划清界限了,陈一白。”他对自己说。
早餐是一片面包片,他叼着面包锁好门,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瞥见沈耳的车在自己楼下的停车位。
刹那的不解,转而释然,然后漠然而过。
下班的时候,老天酝酿了一天的雨水,终于还是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没带伞吗?要不然一起吃了饭再回吧,看着架势,应该一时也停不了的。”莫书说。
他撑着伞往陈一白身边站。
两人去的是离公司不远的一家烧烤店,因为落雨的关系,写字楼里的很多白领都与他们的想法一致,所以导致这家生意不错的烧烤店挤满了人。
好不容易挤到座位,也是跟别人拼座。
“哎呀我去,你别说,下雨天吃烧烤还真是有内味。”莫书抿了一口茶水,眼睛瞟了眼四周,而后对着陈一白说。
“啥味?”陈一白不解的问。
“还有啥味,当然是浪漫呗。”莫书说。
陈一白嗤了一声,没有接话,倒是莫书挤挤眼睛,问道“昨晚大半夜的招呼我过去,然后留我一个人空虚寂寞守空房,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个交代,后来到底怎么了吧?”
这时已有考好的羊肉串和啤酒断了上来。
他将已经开好的啤酒倒了一杯递给对面的莫书,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桌前。
“能怎么滴呢。”
“害,我说你这人真没劲透了,什么事都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是需要一段新的关系就能好了,今晚一起去酒吧转转啊?”
陈一白淡淡一笑,端起给自己倒好的酒,却被一只大手夺了去。
“麻烦一下,这边能添张椅子吗?”
熟悉的声线,低沉里带着距离感,他再熟悉不过。
服务员很快搬了椅子过来,开玩笑的莫书也变的拘谨起来,只是无奈的看了眼陈一白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谁都没有开口,反倒让他们这一位置成了烧烤店最安静的地方。
吃了不到半刻钟,话多的莫书也受不了这气氛,率先说“这点的有点少了,我们再加点吧。”
又点了不少,都是莫书照着陈一白喜欢吃的点。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沈耳说。
陈一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夹着自己眼前的碟里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往自己嘴里送。
“能说啥,大老爷们,说点派遣寂寞的事。”
陈一白听见莫书说不屑的说完,又继续说道“我们正打算玩个游戏。”
“谁要是把酒往自己头上浇,就任凭对方为自己做一件事。”
陈一白吃花生米的兴致一下没了,他放下筷子正想要走,就听见沈耳说“那我也算加入你们的游戏了吧。”
话一落,沈耳便将一瓶啤酒动作麻利的举在自己脑袋上方,按照莫书的话,从头浇了去。
沈耳这一动作,让旁边的几桌以为他们这桌发生了冲突,但见三人并无争吵转而不再理会。
相反,沈耳这一浇,莫书到嘴的“只是开个玩笑”转移到陈一白的口中。
“你不会太认真了吧,我们只是说一说而已。”他笑说。
莫书也在这时开口道“你也太当真了吧,哈哈哈哈。”
沈耳满身的啤酒味,发丝上挂着酒水,一张脸并无异色,反而平静的看向发笑的陈一白。
“我看今晚就到这吧,一顿饭吃的挺没意思,就各回各家吧。”
陈一白捏起手机,起身打算去付款。
莫书早就因为沈耳的到来坐不住,见陈一白这么一说自然欣然同意。
付款时候,还是被一身狼藉的沈耳抢了先。
稀稀拉拉的雨水并没有比下班的时候小一点,反而有了更大的趋势。
陈一白站在烧烤店门口,先是送走莫书,才撑着莫书的伞,走向沈耳。
“看你这行为,我不离开阳河是不行了,我倒真佩服你了,沈耳。”
“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我妈给你打电话了吧,她的杀手锏不就是逼迫威胁吗?可是,很有效果不是?”
“你回吧,我会回棉城的,单纯的因为看到你的脸挺让人膈应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