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拾陆,你确定要这么对我吗?”离觞眨巴着眼睛,看着肆拾陆。
肆拾陆环胸,头一次感觉到胜利的喜悦,“哼,你就好好呆着吧,明天我再来给你松绑!”
说罢,肆拾陆大步流星,直接离开了偏殿。
“哎,小拾陆,你这人怎么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冲动呢。”离觞摇了摇头,口吻十分无奈。
双手从绳索间翻出,勒得手腕阵阵泛红,而离觞始终面无表情,只是打了个响指。
身上绳索,顿时应声崩裂,离觞终于重获自由。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跳了起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活动了下筋骨,埋怨道:“这小拾陆,绑得还真紧,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的吗?”
“算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离觞低头看了下脚踝上的脚镣,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陆判官哪怕是回到自己的住所,这心都悬在那,一边冒着虚汗,一边跟来往的狱吏打招呼,但其实袖中的手已经颤抖得拿不稳东西了。
可等他推开门,看到一身玄袍的离觞,坐在案台前,手里还捧着不知道从哪拿来的酒坛,陆判官承认,他是有些脚软了。
“哟,陆判官,你回来了?”离觞掀开酒坛上的红绸,抬眼看向了陆判官,露出了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陆判官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撒腿就往外跑。
离觞见状,足尖轻点,抱着酒坛,身子一个前翻,顿时轻盈地落在了门前,彻底堵死了陆判官的退路。
他衣袖一挥,身后之门顿时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