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喜欢了你很多年(凤昀)
与穷奇对战,离渊让他离去。
凤昀拼了命地挣脱了他的神力,才匆匆赶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担心一个人,会是这样的滋味,大抵就是连心尖上都是痛的,指尖慌得都在颤抖。
尤其是,在他看见离渊受伤的瞬间,愤怒便压过了理智,真火随心而烧,直接困住了穷奇。
然后抱着已经轻得不行的离渊,凤昀难压心头的担忧和慌张,“离渊,你没事吧?”
离渊真是的,哪怕伤得不行,还是依旧露出自己的笑容。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笑的时候,便如同日月,无论怎么看,都是漂亮得令人不由盯着看。
他觉着,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他不可救药地喜欢着离渊。
等打败了穷奇,凤昀发现了离渊的花灯,他想看,其实隐约已经从花灯上瞧了点大概。
断断续续,并不坚定地写着一个字,并不真切,但凤昀觉得……他写得是凤。
这样有点小窃喜,但又无法确定。
然后可惜没能看完,花灯就已经被抢走了去,他很是宝贝那盏花灯,死死地抱着,都不让人瞧见,后来几次去找离渊,凤昀都瞧见了他的桌上摆着那盏花灯。
不过之后就看不了了,因为花灯上下了封印,轻易不是能随便看得,于是便埋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种子,希望有朝一日能瞧见那花灯上的名字。
之后,他同离渊的关系愈来愈好,他对离渊的想法也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执念,离渊看不出来,他不知道,其实日里梦里,都是他的容貌。
是他用自己那含着水光的眼眸,看向自己,然后灿烂地笑着,再从他的嘴中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凤昀。”
凤昀那般的喜欢着,离渊笑着念自己名字的模样。
然后,凤昀的喜欢,破碎在去冥界找离渊的时候,亲眼瞧见离渊同冥界的阎魔打打闹闹,以及他似是玩笑般地说着,“我一直心悦你。”
分不清离渊到底说着是玩笑,然后真心话,但疼痛的确是袭来,从未尝过的嫉妒,就一点一点地占据了心头。
然后,他嫉妒得不愿意让离渊去见冥界的阎魔,许是离渊从不明白自己有着这样的念头,只以为是好友,所以便也干脆地随他学习法术。
心里是高兴的,但却总念着那花灯上的名字。
或许,哪天该去把那花灯偷来看看,瞧瞧上头究竟写着什么,如果是别人的话,他……
他会怎么样呢?凤昀其实不明白。
喜欢是千万年来头一遭,他一点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假借着朋友的名义,与离渊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或许再往前一步,凤昀自己就要万劫不复了。
后头,离渊上神劫数,差点入魔。
禁地之外,老君拦住了凤昀。
“凤昀。”
“我要进去……离渊在里头。”
“我曾经给你卜过一卦,凤昀,你命中有一劫数,这劫数……你知道是谁吗?”
“是离渊?”
凤昀并未觉得惊奇,因为从喜欢离渊起,他就觉得他是自己的劫数。
不然,也不会叫他如今都痴心不已。
“这劫数,你可能会死……你们两个人的命都是相叠在一起,如果你现在不去救他,你们……还能各自安好。”老君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从未想到过,凤昀你的劫数……居然会是情劫。”
自己的心思忽然被完全说透,凤昀稍稍抿了抿唇。
他抿了抿唇,“如果我不去,离渊是不是控制不了魔气,诸多神仙也无法容他,他必死无疑是吗?”
“要是他控制不住魔气的话……”老君的话并未说尽。
但意思凤昀已经清楚,他未再有任何的言语,然后冲进了禁地。
禁地之外,凌君殿外,神仙已经聚拢,容不得凤昀有任何耽搁,他必须要帮离渊稳住魔气。
见到离渊的时候,他果然已经伤痕累累,冲上去抱住他的时候,整个人颤抖着无法行动。
离渊颤颤巍巍地抓着他的衣摆,无助又令人怜惜,血染红的眼眸里有对自己的依赖,认知到这一切的凤昀,心里头有些欢喜,他将人抱了起来。
其实离渊不知道,两人初吻不在魔界寝殿之中,而是在这满是魔气,两人浑身都遍体鳞伤的禁地之中。
凤昀用了自己的本命真火,为离渊压下了所有肆意的魔气。
将真火渡过去,便是得嘴对嘴,所以凤昀吻住了离渊,只是离渊已经难受得昏迷,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怀中,任由凤昀轻柔缠绵地落下这吻。
这一吻,很是难得,大抵这辈子,离渊都不会知道,凤昀会一直瞒下来,就像是将自己的所有心意藏起来。
然后,离渊终于平平安安地修成了上神。
本命真火受损的事情,凤昀不可避免地让父帝知道了,他被罚着在祠堂前跪了三天三夜。
父帝抓着他的肩膀,难以置信地道:“你居然喜欢上了二太子?凤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父帝,我不想当这个凤帝,我喜欢离渊,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凤昀头一次顶撞了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