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喘着粗气，控制不住地乱发脾气
沈宥和顾逸也不打算闲着，能找到什么有用的就去找，留下余杰看着余桦。楼下的人已经找到了杀人犯，却因为他手中的菜刀始终一直僵持着。
整个宅子，只有兄弟二人所在的地方是宁静的。
余桦的气息微弱，看上去就像是快要陨落的蝴蝶，“哥。”
余杰抓住他，“我在，我在。你好不容易叫我声哥……”
“那还不是你平时太憨了，你哪怕有顾哥他们一般机敏，我都会叫你声哥，”余桦有些吃力地叹了口气，“我都没哭你就哭了，你说我有你这个哥丢不丢人。”
“……丢人。”
余桦笑了，似乎牵扯到了伤口，他又嘶了一声。
沈宥快步走来，手上拿了不知哪找来的一些布，余杰赶紧接过，帮他包住了伤口，可是血还是在不断渗出来，伤口太深了，这点东西根本不管用，余杰吓坏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白天的，坚持一下！”
余桦说话似乎都很费力，“我有些累……睡一下……”
余杰立刻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鹿般恳求道：“别睡，不要睡。”
他害怕他一睡就起不来了，“你别睡行吗，是哥不好，从来就没履行到做哥哥的义务，你更冷静，更聪明，从来不需要我护着，我也没什么机会护你，只有这一次，你倒下了，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护着你的机会，别走……我每次看电视都会看着看着就睡觉了，都是你帮我关的，你不是一向睡得都比我晚吗，这次也一样，对吧……”
余杰有些急了，“弟弟……弟弟？”
余桦没有回应，温热的血的触感却还在手上。
“啊--”
余杰似乎受不住了，像看鬼一样看着自己的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血！血！全都是他的血！”
沈宥和顾逸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顾逸伸出手指在余桦鼻前，随后手指微微一颤，缓缓摇了摇头。
沈宥觉得自己沉重地呼吸不过来，好像有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住了自己，看到还在发疯的余杰，沈宥只好稳住心神去拦着他，防止他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