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生气！”
他被吓得又把头瑟缩回去。
对方有些无奈又气愤地说道：“我气的是你怎么不保护好自己，万一他们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不会得不会的，他们人很好！”
“好人是不会逼自己的女儿走上绝路。”
他顿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没这么生气了，才说道：“其实……他们非常后悔自己当初做的事情。”
“他们没跟你要我母亲的埋葬的地址吧？”
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董昊焱看起来火气已经消下去了，冲他招了招手，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投进对方的怀抱里，随后他屁屁被狠狠拍了一下，“以后不准再瞒着我事情知不知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屁真是痛到不行，有点委屈地噘嘴，“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董昊焱乌鸦嘴，还是他最近时运不济，晚上的时候有一通不明来电，他以为是推销的，接了电话刚要摆出敷衍的一套话，里头传来拘谨而略显苍老的声音：“章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上次在咖啡厅跟你见面的那个人。”
他握紧了手机，拼命瞟正在浴室里洗澡的人，快步打开门走出屋子，下到一楼才敢继续说道：“我记得我记得，奶奶您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一点小事想要请求一下你，我知道我可能要求太过了，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些天我每晚都睡不着，好几次梦见我女儿来找我，我真的好想见见她。”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被董昊焱说中了吧？！“你的意思是……想要知道你女儿埋葬在哪里吗？”
“是的，我那时候跟你见面听到她死去的消息，就很想知道她葬在哪里，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资格祭拜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跟我老伴都陷入了自责与难过，我们非常想要见见我女儿的墓碑，跟她道歉，跟她赎罪。我知道我麻烦到你了，但是章先生，我求求你满足我这个老人家的一点心愿可以吗？”
他反复看了看楼道，生怕董昊焱会突然走下来，“奶奶……我、我真不知道她葬在哪里……”
董奶奶的语气很失望，“啊……这样啊，那没关系的，你可以向你朋友……也就是我女儿的孩子打听一下这件事情吗？”
“但是……”
“我求求你了，我只想知道她葬在哪里，以后我都不会再烦着你了，我求求你了。”
他承受不住老人家的哀求，又不能再次瞒着董昊焱把信息提供给对方，一下子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