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自己那辆越野,上了高速,硬生生把时间压缩到了十五分钟内,赶到了妙音。
最后他是在三楼沙发那里找到的柏树,他被几个服务员围在了中间,但因个子高,汤睿一眼就看到了他,先前没看见人他担心这小猴子真被人欺负狠了,现下看见了,心里倒松了口气。
快步走过去,汤睿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好像是柏树砸碎了什么东西,需要赔偿。
柏树个儿高,汤睿比他更高,而且和柏树不一样的是,汤睿是冷白皮,部队三年生活风吹日晒都没把他晒黑一点,肤色白皙得比个女孩子还好,尽管酒吧里昏暗不止,柏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见汤睿过来,他有些弯的背脊立马挺直了,眼睛都亮了起来,“汤睿!”
汤睿勾起个淡笑,这看到靠山就跟小狗摇尾巴似的行为,倒是和小时候相比一个模样,他走过去对着何其正点点头,又垂眸望向柏树,询问道,“怎么了?”
柏树插着腰,一口气把面前几个服务人员指了个遍,“他他他他,都欺负我!”
几个服务人员对着告状似的行为颇有点嗤之以鼻,其中一个女人更是嗤笑了一声,“这位客人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不就是让您赔偿您砸碎的玻璃桌么,怎么就欺负您了呢?”
其余几个服务人员也纷纷点头应和。
汤睿不是经常在店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走走停停地旅游,就算在店里,也大多都呆在五楼自己的办公室,很少下来。
由于低调,事情大多都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妙音一些底层员工,还真不认识自己家老板长什么模样,加上这次他剪了村头,就更加没人能认得出来了。
不然这几个服务员要知道柏树告状的对象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怕是当场就能变了脸色,哪还能嗤笑。
“你们就是欺负我!”柏树手里的碎酒瓶子还没放下,提起来就指着那几个服务员,“那个狗男人摸老子屁股的时候你们不来,等他走了,你们就过来要我赔桌子!我又没说不赔!你们就说我闹事!什么意思啊你们!”
先前开口的女人显然很不耐烦,在她眼里,柏树就属于那种喝醉了酒还发酒疯的人,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不就是不想赔偿吗,还觉得自己可牛逼了。
最恶心的是居然还找帮手来告状。
呸!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