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把宁王向护国公宝贝疙瘩下蛊毒的事情爆出来,那位还远在边关,手持重兵的护国公会怎么做?
这事一旦坐实,风岚国甚至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只要散播些谣言,说鸿威帝其实怀疑护国公拥兵自重,遂向其爱子下蛊毒,以此掣肘远在边关的护国公。
虽然这在一开始只是宁王和自己王君两个人的事,但是他们分别代表的是天珠国皇室和护国公,所以只要稍微闹大,最后牵动的就会是鸿威帝与护国公的矛盾。
想通这一层关键,纵使淡然如莲无觉,也不禁觉得脊背生寒,同时不由替鸿威帝和宁王感到悲哀:居然有承王这种为了铲除异己,不惜和敌国沟街的儿子、兄弟,当真是恶心至极。
不过当下来不及算承王的账,莲无觉面上一派淡然,对苏达尔驳斥道:“小殿下这话不仅荒诞而且可笑,若这是风岚国的挑拨离间计,未免太儿戏了。”
莲无觉准备来个抵死不认,反正他就不信苏达尔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可是他刚说完,近处承王便跟着拍案而起,指着苏达尔怒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莫名其妙说我们宁王君中了蛊毒,莫说不是事实,就算真是事实,本王也只会怀疑是你们风岚国下的蛊!”
承王这一吼,事情便开始往莲无觉最不愿看见的方向发展了。
只听苏达尔用无辜而诚恳的口吻解释道:“那是不可能的,牵丝蛊还需要一滴人血为引,这个人必然离宁王君很近,如此才能月月为他提供一滴血,以免蛊毒发作。若这蛊毒是我下的,恐怕宁王君不知经历多少回生不如死的发作了。”
说完他蓝色的眸子看向莲无觉,疑惑问道:“宁王君为何要说谎呢?第一次毒发时你不可能不知道,却为何还要否认中过蛊毒呢?”问完不等莲无觉反驳,他自行解释道:“啊!我懂了,定是受了血引之人的胁迫,不得不替他掩饰这件事吧?那你不要担心,我们风岚国是有牵丝蛊的解法的,你完全不需要害怕。”
“住口!不要再胡说八道!”宁王终于开口了,眸光森冷看向苏达尔,沉声呵斥。
此刻他也已经想通了苏达尔的最终目的,于是尽管内心已经愧疚难当,但还是保持镇定,想要阻止事态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
听到宁王开口,承王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而苏达尔更是打蛇随棍上,问宁王:“宁王殿下身为宁王君的枕边人,难道不知道他被人下了那种恶毒的蛊毒吗?他的命可是正被另一个人牢牢牵在手里呢。他不能违背那个血引之人,否则得不到血毒发起来,那种痛苦可不是人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