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渊则在静静地观察魏暘,虽然见过魏新蕊的人不多,但是对魏家大小姐的评价都是巾帼英雄,功夫了得,更是赞叹魏家大小姐英姿飒爽,不输男儿的气度,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实在没法和巾帼英雄联系起来,这人更是一点武功都没有,与传闻差距有点大。
过了一会,小丫鬟端着饭菜进来,魏暘低声唤进来泽儿,便关上门,和泽儿也不言语,两人默声吃着饭,这是魏暘吃过最压抑的饭,大气都不敢喘。
由于昨夜睡得晚,天不亮又被拖起来梳妆打扮,接着被轿子颠了一路,本就有点快散架的身子,又按着流程各种行礼,先下酒足饭饱后,魏暘靠在床边的美人榻上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色已暗,房间里点着星星烛火,魏暘抬头望了一眼卧房,看到床上被褥已被叠放整齐,屋子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魏暘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又叫进来泽儿,“你怎么老在门外待着?申屠渊什么时候走的?”
泽儿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他家少爷真心大,竟然能睡得浑然不知,“少爷躺下没一会,文叔来和申屠公子说了几句话,就跟着申屠公子出门了,并且嘱咐我在门外伺候,不要打扰王妃休息。” 魏暘也没想到,自己到了这里竟然还能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没一会儿小丫鬟送进来几碟还有些温热的点心,主仆二人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突然一行人推开房门,匆匆进来,魏暘被吓的差点呛到,紧接着就真的被吓到了,只见一行人中间架着申屠渊,申屠渊嘴角带血,胸前衣襟也全是血,魏暘没见过这阵仗,“这是怎么了?王爷这是怎么了?中午不还是好好地?”
管家文叔擦擦额角的汗道:“回王妃,下午六皇子和襄王来府里恭贺王爷,于是非要让王爷和他们喝酒,王爷的身体本就不好,不宜多饮,但是碍于皇子们的身份,推辞几番实在推辞不过所以便多喝了几杯,于是刚才席间,王爷突然吐血昏迷。”
申屠渊虽然也是正了八经的王爷,但到底只是皇帝封的异姓王,有些事多少还是要顾及皇家的脸面,大喜的日子皇子们敬酒,要是当着其他臣子的面拂了皇子的面子,皇帝知道了心里定然会不高兴,皇子们也会记在心里,朝堂之事人人都是如履薄冰。
但魏暘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明明人家身体不好还逼着人家喝酒,这到底是何居心,“文叔可有请大夫?怎么大夫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