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说你爹?放肆!”王氏偏了偏脸,看向身后韩老太君的院门,道:“那泠鸢第一次来赵府,不认识执素长什么样,牧月,你随便捡一个婢女,就说是执素,给她送过去。”
陈牧月摇头,道:“可是她这话是在韩老太君面前亲口说的,我们糊弄得了那初来乍到的泠鸢,糊弄不了韩老太君啊。”
赵温时冷嗤道:“不过一个丫头,爹还能为了一个丫头,和泠鸢争不成?平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你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他不愿要,弃了给谁他都无所谓,可若他想要不得时,可就难料他如何了。”
“娘,你也太过于顺承我爹了,此前他要谁,你都顺着,我已经很看不下去了,那执素怎么说,都是他原先儿媳妇身边婢女,是儿子这边的人,他强要了去,这事是在府里传不出去,可你让府里那些下人们怎么看他?”
“大人的事,你还不懂。”
王氏浑浊的双眼越发黯淡下来,长叹一声,道:“你爹在外头幸幸苦苦撑着这个家,回到家里来,我还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和他拈酸吃醋?我和他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不在意这些。”
“既然你说我不懂,那这事你自己解决。”赵温时把陈牧月拉上,道:“牧月,这事让娘去做,你别掺和了。”
“你这孩子,不知体谅为娘的心。”
王氏在原地暗暗跺脚,有些恼赵温时对他爹的态度,可有知道赵温时之所以这个态度,是因为那死去了的秦笙。
当初他为了一家的大局而妥协了,秦笙死了,他心不忍,对那秦笙有愧疚,把气撒在父母身上,王氏能理解,再过些日子等他气消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