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某人仰天长啸,“老子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才遇着你这么个黑心肝的货!”
“二狗,摆驾回宫!”睡着的裴欢景突然扯了一嗓子。
严录:“……”
——
翌日。
等裴欢景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大床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严录正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呼噜呼噜的鼾声如雷,睡得跟个死狗一样。
裴欢景立刻跳下了床,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他的房间,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昨天的,而是一身宽松的睡衣,严录身上穿的衣服也换了,是他睡衣。这么说来,昨天他喝醉了,严录把他送了回来,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了,昨晚他们还一块儿睡了?
裴欢景醒了没多久,严录也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站着个人,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裴欢景挑了挑眉,微微俯身,双手撑在严录两边的床上,把他圈在了怀中,“是没有看过睡觉打呼,还打得跟地震一样的帅哥。”
猛然对上了那张斯文漂亮的脸蛋儿,纵使自认为是钢铁直男的严录也忍不住心跳加速,他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大声喊道:“怪我打呼?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啧……”裴欢景低低地笑了一声,压着嗓子暧昧不明道:“哥,四舍五入咱俩就等于上床了吧,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