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其实没有什么表妹,不过这会生生造成一个现成的来,也算给重生后的自己一个身份,虽是捏造,但也无人有心思去怀疑追究,唯有这个白越听后想起些什么。
“泠鸢?哦,原来是郡王每次大醉后嘴里念着那个‘阿……’”白越才说半截话,就又被赵长离一脚踹了小腿,诶哟喂一声惨叫,屁股摔坐在地。
他揉揉屁股,嘟嘟哝哝,十分委屈,“啧啧啧,明明就把人女娃娃当童养媳,还偏不认!这人哦……”
“回盛都!”
赵长离振袖一挥,厉声冲破秋日清晨的寒凉。
他又转头吩咐了步光一些话,大约是让步光在临安这里给她安置些院落田产等,好有个居所,有些银钱好过活。
秦笙远远听着,目光停在赵长离宽大的肩上,边疆的西风携裹着黄沙,把他打磨成如今侧脸棱角分明的模样。
当年他走那日,秦笙趴在墙头上远远看他不回头的身影,青衣少年,窄腰束身,意气风发。
那年他二十,她十七。
现在她十三,他二十七。
那个招猫逗狗的马上少年,如今已承袭了他祖父爵位,是永安郡王,那个爬墙攀树的卫国公府小姐,已经淹没了姓名,成了泠鸢。
虽是打小就认识的关系,但其实两人关系没有那么好,准确来说,是九岁前蛮好的,九岁以后,就因为一些小事,没那么好了。
赵长离在那些属下面前交代事情,举手投足间,没有了当年的任性放肆,挺直身板,负手而立,板着一张脸,很像是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