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字,他咬得很轻。
她凑过去,樱口微启,小小地含了一口粥,道:“你就是担心我报复你那大侄儿一家子,你就是偏心,护着你赵府,哼!”
他敛眉道:“吞下去再说话!”
她轻哼一声,歪着脑袋道:“被我戳中要害,恼羞成怒了吧?”
“吃!”赵长离又舀了一勺往她嘴里塞,低着头不与她言语。
在边疆时,赵长离收到韩老太君的家书,家书里都写她这个重孙媳妇多么多么贤良淑德,多么多么温良恭俭让,温柔和顺,把家事打理得上下称赞。
原以为她那素常喜撒野的性子改了大半,如今一见,还是小猫儿似的,爪子胡乱抓人的胡闹,抱她上船时,她就趁机在他肩上暗暗咬了一口,这丫头还以为他不知道。
船行过半,赵长离要写信送往盛都。
“我十四岁。”她歪着脑袋,看着他给韩老太君写的信,白玉般的小手往他笔下一指,认真纠正道。
赵长离侧过脸,斜了一眼她胸前,最后居高临下地拍拍她脑袋,道:“你十二岁。”手从她脑袋上顺下来,拇指抚了抚她前额那道浅浅疤痕。
“十四!”她据理力争,总想给自己多添些岁数,以为多这一两岁,她就能多几分气势。
他凑近细看那前额疤痕已经浅淡很多,回想了一会儿,笃定道:“十三。”便落笔,写在信中。
中途下船休憩时,赵长离命步光走陆路,快马送信往盛都,早他们七日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