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君亲自命了贴身老奴玉大娘打发车马轿子在岸边久候,知道泠姑娘来,也备了软轿一顶与她,水岸两边,车马轿子与家仆随从,望过去乌泱泱一大群人。
玉大娘远远就见着赵长离直接抱着一女孩,路过一众家仆小厮,也不乘轿,径直往前走了。
她忙领着家仆小厮跟上,先对赵长离福了福身子道郡王金安万福,再给将军白越福了福身子,叠声道个万福。
白越掌中打着泼墨折扇,点头致意。
玉大娘转过身,躬身对赵长离道:“郡王,老奴已备下车马轿撵,也给泠姑娘备下软轿一顶,两婢女打扇伺候,可让那泠姑娘也登上轿子坐着,好往府里去。”
赵长离只让步光跟着,步子未停,对玉大娘道:“她小姑娘家身子骨弱,受不得船上晃荡,这车马轿撵也颠簸,不能让她再受累,路也不远,本郡王抱着走走,这些天在船上闷着,束缚着,我也好吹吹风,活动活动筋骨,那些一应的接风礼节一并撤了吧,本郡王恼这些。”
玉大娘跟上前,堆着笑道:“是了是了,前些日子,老太君也说郡王不喜这些,故只打发老奴来接,府里的酒宴接风等,一概从简,这车马,郡王既不用,那老奴便也撤下,只让些小厮跟着。”
赵长离不理会身后跟上的家仆小厮,抱紧怀里的秦笙,白越与他同行时,见他辛苦,提过几句接过手来抱着,他不让。
后边跟着的家仆小厮见此情状,都明了这永安郡王极其看重和疼爱这泠姑娘,以后伺候得上些心思。
泠鸢显然也知道这一层,利用起赵长离来毫不手软,不管他这么抱着自己走了一路累不累,醒了也装作没醒,趴在他身上不愿意下来,细细感受他侧脖的温度,听他喉结上下嚅动的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