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声道:“这是车上,你别乱来。”
“你这是敢做不敢当。”赵长离强行用她的手,扯掉自己的玉带,再拆开衣襟上的系带,道:“你脱掉我衣服,看看我身上的伤,就能想起今早对我做了什么了。”
腰间玉带一松,衣襟上的系带再拆开,他的衣服便整个松垮下来,只需轻轻一扯,就能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
“别脱,凉。”泠鸢摁住他要继续的手,看着他露出的胸前一大片,咬痕已变青了,一块一块,到处都是。
她咽了咽心虚的口水,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我咬你了?”
他点头:“嗯。”
再看他手臂上两道长长的抓痕,问道:“我抓你了?”
“嗯。”他依旧点头。
泠鸢咬唇,强辩道:“肯定是你趁着我病着,故意欺负我了。”
其实此时她已经想起大半,只是不愿承认,非要嘴硬。
“我没有。”赵长离很无辜道:“你病着呢,我哪里敢欺负你?”
看着他身上留下的,自己的一道道罪证,她撇撇嘴,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咬了你嘛?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你还……”赵长离将她扯到怀里,附在她耳边道:“这样……还那样……还……”
他就这么好不知廉耻地在她耳边细说了,泠鸢整个人若泡在冰水里,浑身一颤,她已经全都记起来了,每一个细节都在她脑子里暴击她的神经。
她恨不得用力抹去这些画面,薄薄的脸霎红,着急道:“我……我那是……病了,病了的我不受我控制,不能算是我做的,不是的,我才没有这么……放荡。”
赵长离道:“你做都做了,还能不算的?”
“你把衣服穿上!”泠鸢上手给他把衣服穿好,道:“你就当我没做过,从今往后不许提这事了,不许!”
赵长离摇头,道:“那不行,你难得好生服侍我一次,我哪里能忘了呢?”
泠鸢一把揪起他衣襟,红了眼,道:“说了不许提了!”
“好,听你的,今后我不提。”赵长离知道她现在恼羞成怒,不好继续招惹她,伸手摸到她此时此刻红透的小脸,掌心发热。
他又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娘子,与我亲近天经地义,且这种事是对夫君做的,不能叫做放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揉揉她气得微颤的双肩,扯了扯自己眼前的白缎,柔声道:“且我看不见,你当时是怎样的,我都没见着,所以,在我面前,你用不着觉得有多羞耻的。”
前面他说了那么多没能安抚她,这话却把她安抚了,她松了半口气,道:“幸好你看不见。”
她是幸好,于他而言,是可惜。
赵长离没让她舒心太久,立马就道:“没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见。”
泠鸢一个扭头,看向他,道:“这种事,没有以后了。”想想就脸红一大片,嘴上反复提醒自己,道:“绝对!没有!以后!”
他似笑非笑,幽幽道:“这可由不得你。”手将她揽到怀里,指间缠着她披散于后的青丝,轻软柔和的长发若水一般,在他掌心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