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雨再大些,这样傅琑就好找理由,打个车回去,饭也不用吃了。
事实是那场雨只维持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和季晓还是去吃了日料。
和季晓分别的时候,本来是想提醒季晓将方巾还给他,他自己带回去洗,结果人家完全没有那方面的觉悟,没等傅琑开口,就眯着眼睛笑道:“下次还给你,谢谢你。”
“不客气。”
傅琑回到家后都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自己应该直白的拒绝,大胆地告诉她,不用了,我自己带回去就可以。
下次,为什么要有下次?
当晚傅散生回来的时候,傅琑正在取洗澡巾搓背,没有开着花洒,所以钥匙在门把手里转动半天的声音听得见,门把手是有些老了,三番五次说要弄点润滑油在钥匙孔里,两人谁也没有去弄。
不过不应该啊?就算难打开,两三分钟过去,怎么着也得打开了。
傅琑打开花洒胡乱冲洗一番,裹着浴巾就出去。
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没有瞅见人,傅琑在里面敲了两下门,试探道:“傅组?傅哥?生哥?傅散生?”
“是我,开门。”傅散生的声音传来,他应该是靠在墙边的,听见傅琑的声音后,猛地趴在门上,对着猫眼,嘟着嘴,活像是在撒娇。
傅琑心里一震,这人又喝醉了。明明平时那么多好的生活习惯,怎么就喜欢买醉?
门打开,傅散生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傅琑身上,个子比傅琑高出一截儿,此时就是个受伤的小孩。
傅琑不禁笑了出来,小孩,原来傅散生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刻。
“笑什么?”傅散生抬着眼皮子看了一眼傅琑,在他胸口锤了一拳。“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傅琑冷哼一声,还不让人笑话了,人就是好这口,这叫什么?
反差萌,特别是傅散生这种一米八几硬汉形象的反差,深得人心。
“不准笑。”傅散生突然站直,但是没坚持两秒,就又趴在傅琑身上,“干嘛要笑我,干嘛额?”
傅琑不知道傅散生是不是故意的,带着上个世纪的偶像剧腔调来可以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