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冯言转过身,对韩蓝生道:“还未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又对我这般好,我该如何才能偿还你呢?”
韩蓝生眉峰轻挑,唇边扬起笑意:“若要偿还,不如以身相许。”
冯言也笑了笑:“你是巡抚大人,我一介草民,可不敢高攀。”
说罢,她又蹙起了柳叶眉,为难道:“今年本该拿我祭祀河伯,却被县令扰乱,不知县里明年会不会遭受水难。”
冯言越想越担忧,从闫永县想到了韩蓝生,又关切道:“而且萧严白横行乡里,恶事做尽,到时候一定会报复你的。不如……你还是早些逃了吧。”
韩蓝生见冯言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暖流,笑着道:“无妨。”
冯言急忙摇了摇头:“你是朝廷派来的巡抚大人,不知这其中势力盘根错节,萧严白有一位岳父,乃是凉州节度使。你为我出头,恐怕已经惹恼了那边,到那时就来不及了!”
“言儿,不用害怕。”韩蓝生将冯言拥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沉声道,“这些事情,我都会有办法解决,无需你忧虑。”
冯言似懂非懂,尽管她相信韩蓝生的能力,却仍忍不住替他担心。
“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待在我身边,这样便够了。”
韩蓝生的声音极具感染力,冯言听着,忽然便又有了几分安心,仿佛天大的难关在他面前,都能轻易化解。
终于,冯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韩蓝生又道:“明日,还有一场好戏有得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