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琪撕下两只鸡腿,汁液迸溅,洒了些到他的脸上。他无奈地拭去脸上的油,接了她递过来的,没了腿的烧鸡。
她说她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吃的东西都很挑剔,烧鸡只吃鸡腿,鸡腿肉多。
“可是肉多你也不发育啊。”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她的胸口,“多吃点鸡胸肉吧。”
“为什么,你的不是和我的一样平吗?”她坦然问道,显然是不懂男女有别,身材上也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所以她才每次都要缠着他一起洗澡,实在不行就偷窥他洗澡……
百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是看着她长大的,理应是做爹的姿态,可是每次板着脸面对她,经她一逗,又没了分寸。
他好像把她当作了一个女人。
这种想法在他的心里疯狂的窜来窜去,像是春天来了,草长莺飞,速度快得来不及反应。
他知道,她不是个寻常人,他不该对她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也许应该去探究,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他不想。
就这样挺好,她每天无忧无虑地待在他身边,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天真可爱。
他心里的担子也不那么沉重,若若好像也渐渐有了些好转。
陛下派来威胁他说时日快要到了的那些人在他眼里好像也不再那么像根刺扎在心里。
他想,等若若醒过来了,他就可以带玲琪走了。
现在玲琪陪着他,陪着若若,挺好的。
从太阳东升到夕阳余晖,他和玲琪日夜相伴,互相依偎。他也不再见到妖怪便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律斩杀,因为玲琪会抓着他的刀锋阻止他。他曾见过玲琪憋着泪水就算手指快要被割断都不放手的样子。伤在她身上,疼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