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澄垂着眸，不让这两人看出他的神色。
这话一出，不仅严明愣了一下，就连顾源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才见过洛青柠啊。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她死了，”靳司澄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倒，“她终于死了！你们以为我是为了这件事难过吗？不，我是高兴！她死了就没人再缠着我，我终于自由了。”
靳司澄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他眼角有些湿润，或许面前的两人，真的就信了他的话。“所以你现在才这样？”
严明看着面前的靳司澄，一时半会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原本他以为靳司澄对洛青柠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和白芷重新在一起。可是现在，严明不确定了。
如果靳司澄真的对洛青柠没有感情的话，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或者从一开始，靳司澄就没有看清楚自己洛青柠的心，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以为我真的很讨厌她，”靳司澄开口道，他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当我真的听到她再也不会出现的消息时，我竟然，会格外的难过。”
靳司澄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到其余两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严明没有接靳司澄的话，他只是问了一个平常的问题。
靳司澄闻言回过头看着他：“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唉……”顾源见此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洛青柠有多爱靳司澄，他们都看在眼里的。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老天竟然会开这样的玩笑。
如果当初洛青柠没有借着自家的势，或许靳司澄也不会对她那么反感。
可是毕竟，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想要将那些错误全部掰正，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如果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洛青柠的话，那就和白芷说清楚，”严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虽然不想看你以后一个人过，但是洛青柠死之前你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现在，也不晚。”
顾源听到严明的话拉了他一下，他朝着严明使眼色，但是对方却没有理会他。“是吗？”靳司澄怔怔地开口道，“或许，我真的应该陪在她的身边。”
那样的话……
她一个人在地下，也不会孤单了吧？
“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呢？”
靳司澄看着面前的墓碑，上面照片里的人，依旧和往常一样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只是，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我知道你在怪我，”靳司澄等了半天，他多希望这个女人还能开口跟他争吵，“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对你不好，所以你才要这样惩罚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对你很好，你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微风刮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靳司澄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始终没有里面上面的照片：“洛青柠，如果当初我们像普通人一样认识，现在应该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