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几年。”
“我们快点儿回车上吧,太冷了。”林岁寒眼眶忽而酸涩,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陈熠宵的脚步却停了。
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又安静,笑得不太正经:“名草有花,你难道就不能是那枝花吗?”
她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你说你在追……”
他的嗓音低低的:“我在追你。”
06
车子最终在乌衣巷口停下来。
林岁寒再回信山市已经没有去处,唐玉阶千叮万嘱让陈熠宵把人送来唐家。
“老师很想你。”陈熠宵说。
林岁寒站在唐家大门口踟蹰,不敢一步跨进去,近乡情怯。
她当年走得突然,还没来得及给唐玉阶捎个信儿就出了意外,后来几年,也没有联系过唐玉阶,如今再出现,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
“怎么不进去?”陈熠宵回头发现她没有跟上来。
林岁寒只是觉得惭愧。
“都杵在这里干吗呢?”唐玉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出去一趟再回家,就见家门口有徒弟不敢踏入师门。
她揽着林岁寒的肩膀往里走:“这几年没见你怎么越发瘦了,是不是外边伙食不好?老师也瘦了一斤,因为太想吃你做的菜。”
林岁寒笑:“您生日,我给您做满汉全席。”
陈熠宵在旁边看着,这是重逢之后他第一次见她笑。
唐玉阶生日根本没打算张罗着办酒席,这次纯属是陈熠宵跟她商量着找个借口,先把林岁寒拐回来再说。
陈熠宵把林岁寒送到之后,自己没待多久就走了。
晚饭做好,没再看见他,桌上就她和唐玉阶两人。
“我们吃吧,就我们俩。”见她频频看外面,唐玉阶提醒她说。
“他回自己家里了?”林岁寒不由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