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知笑容和煦如春风:“唐拾更重要。”
林岁寒不太想和这俩人待着了。
陈熠宵去拿定做的生日蛋糕,中国风,五层的,太大了。唐拾问他怎么想的,是不是安排了他们每个人吃一层,好把大家一齐撑死,连同自己在内直接灭门。
蛋糕其实是陈政帮忙订的,暴发户本性难改,可能觉得越大越好。
唐玉阶不太爱吃这个,把蜡烛吹了,就稍微尝了两口,她更喜欢林岁寒做的菜。
一老四小,坐在厅堂里庆祝,时光就像回到几年前。
是唐拾先引战的,她最爱作妖。拿着一小盘蛋糕站在林岁寒身后,然后叫她的名字,林岁寒听见声音回头,主动凑上去被糊了一脸。
她连眼睫毛上都沾着鹅黄的奶油,无辜地眨着眼睛,又呆又萌。
唐拾笑得打滚,被陈熠宵贴脸一盖,蛋糕直接在她脸上碾压。手法凶残得差点儿让她哭出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再是鼻子。她对温岑知说:“现在是证明唐拾在你心中最重要的关键时刻,你要是不好好表现,你以后就没有女朋友了。”
温岑知没办法,被迫向兄弟开战。
唐玉阶早躲到了一边看戏,林岁寒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最后也没有太惨,主要是前面的陈熠宵帮她挡了很多。
战鼓初歇,她接到岳春明的电话,躲在走廊上一处避风又安静的角落里接听。
林岁寒这两天一直在抢回桐疆的火车票,但遇上春运,要买到卧铺不容易。岳春明索性让她待在信山市过年,难得跑了,路程太远,路上又挤,她一个人也没有照应。
“就在唐家陪陪你老师吧,你们一起过个热闹年。”
“那奶奶你呢?”
“我这边你还不知道嘛,光来串门的已经够多了,够热闹了,你安心在那边待着吧,不用担心我。”岳春明说完又问,“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岳春明故意说:“我听你唐老师说,有个姓陈的小子不错。”见林岁寒不说话,她又笑道,“不是吗?那可能你唐老师搞错了。”
林岁寒揉了揉眼睛,半晌,拧巴地说:“也可能没搞错。”
陈熠宵洗干净脸从洗手间出来,走到长廊拐角,看着缩在那儿的一团背影。她说话声音小,不知道在讲什么。
衣服和头发上布满蛋糕痕迹,整个人像是从奶油罐里捞出来的。
陈熠宵发出脚步声,她握着手机转过来,面朝着他,像是背后说人被逮住了一般,透着一丝慌乱。被抹花了的一张脸,却显得滑稽又可爱。
“打完电话早点儿进来。”他说。见她似乎有点儿紧张,他往后退了一步,走开,“外面冷。”
08
大家都在,这个新年过得非常热闹。
陈政回来了,索性跟着陈熠宵一起来唐家吃团圆饭。唐拾拍了张照片发给温岑知,说:“就只差你了。”
温家人多,亲戚家的孩子一堆,叽叽喳喳地玩闹,吵得不可开交。温妈妈可能太想儿子了,老要差使他干点儿什么,在厨房时不时喊一声“儿子,过来把大白菜洗了”“儿子,去把灶上的火关小点儿”“儿子,去把保鲜膜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