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池双颜色无双,大概只有这些身边人才能见着如此正常的王爷,如此难以道尽的容姿。
转瞬间,月色碎碎洒洒铺满了一地,盈月楼里灯火初上,照亮了满室的清冷,移去煮茶的小几,换上了一张香梨木的矮长桌,案上堆着一摞高高的账本,钟令怀看着那琐碎的条条目目头疼,干脆另起门路,重新拿了本未曾书写过的本子,重新梳理,虽然工程量是大了些,总好比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记账来的好。
想他钟令怀一个本应该拿手术刀的人,如今再给他人算账,钟令怀就再想着,早知道会穿越过来,怎么也学个中医或者文学类的专业,现在倒好,没个拿手的本事。
“吱嘎。”赤色红漆所涂的木门,发出了一声老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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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何事?”钟令怀以为又是丫头来催他用膳了,就未曾回头,手中的笔依旧算着账目,字迹工整小巧,没有什么大家风范,却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
第十一章 决断
第十一章 决断
手腕乍然间被人自身后握住,钟令怀行先于思,反手卸力将人一把摔在地上,除了肉体跌落的闷声,耳边传来的,还有瓷碗破裂的声响。
目光顺着脚边上好的银丝卷袍望去,只见蔺池双一脸委屈地淌着晶莹,双唇微微发颤,努力让自己不出声,只是偶尔泄出几声哭意,像是一个被人欺辱的孩子,蔺池双本就长得好,如今这般模样,倒是更惹人心疼。
赶忙扔了手中的笔,也未曾顾及的上,笔尖的灰墨染了刚做好账面,顺势蹲在了蔺池双的身旁,伸手将人搂近自己的怀中,轻轻哄着。
“你是坏人。”蔺池双许是埋在钟令怀胸口,便没了顾忌,哭闹至极,声音嘶哑了起来,让抱人的钟令怀又添了几分歉疚之意。
“池双为何这么晚来找我?”一旁滚落的筷子和狼藉的菜蔬,显而易见,便可猜出这个人是给他来送饭的,明知道是何种境况,可他却还是想听怀中人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