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池双握住了半个身子已在悬崖外的钟念双,将他抱进了怀中,“念双乖,他会没事的,全部给本王下去找,这崖不深,应该死不了人。”
刚刚丢下的石子,破空的声音消失,已经落了地,这崖壁之上的青翠嫩枝不少,皆可卸力。
“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钟念双毛茸茸的脑袋蹭蹭蔺池双,小手抓地死紧,这个孩子很无助。
“父王不会骗你,你爹与父王之间还有账要清算,所以他不会死,他还要活着回来还账。念双乖,我们下崖去找你爹爹。”口哨声起,通身黑色的马匹自远处飞奔而来,翻身上马,准备从两侧平坦之处下崖。
“哥哥,你是不是叫蔺池双。”知晓自己的另外一个爹爹在身旁,血脉情浓,又想起处在东越的日子,听闻许多他与干爹的事迹,忍不住信他的话,相信爹爹一定还活在世上。
“我的确叫蔺池双,”蔺池双为了拉进两人的距离,并未用本王,桃花目中担忧尤盛,薄唇轻微扬肆,“念双,你爹爹没有告诉过你,你应该叫我父王吗?”
眼神直视前路,崖边草木极茂,得绕过面前这座山体才是,带着钟念双,躲避着横长的枝丫。
“爹爹说等我明事理了,才能告诉我你是谁。”钟念双抬起脑袋,脖子仰的生疼,方才看见蔺池双精致的下颏。
“念双果真是遗传了我与你爹爹的聪慧,你让重禾传与我的话,我知晓了,我不会放手的,这么多年,能碰上一个喜欢的人,不易,何况曾生死与共,你爹在我愚笨之时,护我爱我,一个误会,已经耽误太多年,我想和你爹爹好好过日子,念双父王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虽然我和你爹爹都是男子,你知晓吗?”蔺池双抬手摸了摸这个小童的发顶,这是自己与钟令怀的儿子,钟令怀未让钟念双现下知晓,是怕钟念双年纪过小,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两个男人生的事实。
“嗯。”
钟念双极为安静,蔺池双却一直找着话题,到了崖下,只见抱三他们聚在一块。
“主子,此处有血迹与这枚飞镖,远处有个茅屋还在着火,在篱门外,发现了这些东西,王妃应该是被人救走了。”手帕中放了一枚带血的镖,蔺池双望了一眼。
牵着钟念双的手,蔺池双剑眉高挑,冷声道,“撤回渡口玄字堂的人,传信给隋唐,韩碧城一旦有消息,就派人过去接无双,若是等本王到了东越国都,还无消息,下通缉令。”韩碧城不同旁人,不可设置悬赏寻人的榜单,堂堂一个上淮王朝的渊王请毒王帮忙,那是何居心,唯一能下的令,那便是通缉令。
这崖下择居,除了韩碧城,蔺池双想不到第二人,抱三手中的东西,他隐约认识,围场坠崖的日子,喝了那么久中药,总归是记住了些什么,那是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