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们这就回王府。”念双上山之时,是被人用轿子加轻功飞到桦水寺的,如今自然也是这么下去,只不过加了一个钟令怀,速度虽然慢了一些,该是哪里的人,终归是入了哪里的府邸。
明月高悬,繁莲居内,玉冠束发,绛紫锦袍的蔺池双坐在床边,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来回多次,唇角轻笑,这人终于是回来了,可又怕这一切是假的,轻轻一触碰,梦就碎了。
念双扶着蔺池双的手,抚摸在了钟令怀的面颊之上,指尖的热度,比往日更为明显,蔺池双敛唇笑如三月的桃花,妖似庭前芍药,眸中却晶莹剔透,这个人是真的在自己的眼前。
“父王,我先去隔壁睡了,你陪着爹爹吧。”钟念双转身去了一旁的院落,大多数时候他都与蔺池双睡与一处,偶尔父王出去办公,徒留自己一人,则是在一旁的院落入眠。
翌日,钟令怀醒来之时,察觉腰间有物相压,将之扔在一旁,闭眼正欲浅眠一会,却闻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物又搭了上来,钟令怀翻身睁眼,直直跌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目中。
“你是昨日那孩子的父亲?这是哪里?”颈后酸疼,坐起抬手揉了揉,自己怎么还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你也认识我?”
“我的确是是念双的父王,这是渊王府,我是蔺池双,也确实认识你,你是我夫郎,我是你夫君。”声音醇闷,如埋了多年的好酒。松垮的深衣随着蔺池双起身的动作,散落开来,露出了里面无边的春色,似乎意识不到自己此时有多诱人,单手支着脑袋歪头问道。
“夫君?”钟令怀的确知晓渊王好像娶了一个男妻,可一直不知道那男妻的名字为何,“我之前坠过崖,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为何要通缉我义父?”
“通缉你义父非我所愿,如今你也找到了,我会撤了对韩碧城的通缉令。”蔺池双猛然凑近钟令怀,伸手摸了摸钟令怀的鼻尖,“你,流血了。”
钟令怀:……他也不想的,只不过景色太过艳丽,实在是秀色可餐,他这鼻子也不争气,抬脚拿了自己的衣物换上,“我要去找我义父,我要去问问他,我是否认识你。”
“我陪你去。”蔺池双抓住了他换衣物的手,却见钟令怀抽了回去,一脸不解地望着他的动作,“两年了,他都不曾告诉你我的存在,我要与他当年对质,我已经五年未曾见你了,我不想这次,再将你弄丢了。”
“好。”钟令怀见人有理,更何况,若是自己真的是他人夫郎,这点要求倒是也不过分。
只是见着蔺池双与念双手中拿着半人高的礼品,钟令怀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无奈,两所住宅之间,隔得并不远,驾车过去,一炷香便可。
“义父。”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