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唇间热意未褪,钟令怀面颊染轻红,岳父的话,应该是自己的父亲。
原本准备着谢罪的礼品,被送到了钟府,如今世上再无钟丞相,而只有俗人钟蔚卿,房子依旧买在了原先的钟府旁边,至于钟府,蔺池双要了过来,将两处房子打通,以防钟蔚卿住的不方便。
“池双,你来了。”钟蔚卿唤得熟稔,两人关系倒是亲切,庭中背对着他,坐着两人,小童是念双,这大人的背影,却是眼熟,“这是……”
口中呼之欲出的那个名字,却被压下,求救似的看向了蔺池双,庭中人听闻身后传来的声音。
“外公。”
“爹。”
“无双,你没事。”钟蔚卿老泪纵横,这都坠下崖消失了两年。若不是这两年来,蔺池双一直过来陪伴自己,安慰着自己,说钟令怀无事,定是被人救了,只是一直联系不上。
“爹,我没事,这些年让你担心了,倒是儿子不孝。”钟令怀拥住自家的老父亲,自己虽然不记得他了,但是占用了人家的身子,总归是要好好孝顺人家,如今反过来让白发人担忧黑发人,是他的过错。
“什么不孝,当年让你嫁给池双,是钟家对不起你,如今看你和池双能修成正果,只能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池双这孩子不错,你出事这几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钟蔚卿松开了钟令怀,拍了拍蔺池双的肩膀,甚感欣慰。
“岳父,我带念双下去见令贤与令清,你们聊。”蔺池双牵着念双去后院,念双一想可以见到姑姑和叔叔,与钟令怀和钟蔚卿鞠了一躬便跟着父王离开了。
钟令怀在来时的马车之上,询问了蔺池双关于钟蔚卿,大致了解了原身之前的情况,他不想让钟蔚卿为他的记忆担忧,如今这般听他说说这些年的往事,倒是极好。
“你这孩子,几年不见,倒是感觉生分了,也不说自己这几年过得如何?”钟蔚卿见到钟令怀只是听着他说,自己不插一句话。
钟令怀猛然抬头,却又摇了摇,诉说着并没有生分,“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主要是太多年未见,我对蔺池双和念双也是这样。”
“胡闹,哪能这么连名带姓叫池双。”
“……那爹你不也是直呼其名吗,我怎么就不能呢,不信你问他,我觉得他应该挺高兴我那么喊他的。”钟令怀吧唧下嘴巴,他目前同蔺池双也不算很熟,但是他对蔺池双的吻,一点反感都无,反而很喜欢,哪怕是蜻蜓点水。
“这么一会不见,想他了?罢了罢了,老头子也不妨碍你们了,走,我们也去看看令贤和令清,你也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钟蔚卿见神游的钟令怀突然面色一红,经他一打趣,这倒是不得了,脸色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