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听闻此话不由冷哼一声道:“想要逃跑的何止我一人,他们哪一个不想跑,可逃跑的下场我们都见识过,这不是可以轻易尝试的,我劝你也尽快打消这个念头。”中年人说完便走开了。
这时候狱卒吃完饭又回来开始监工,一直到了夕阳落下,天色变得一片漆黑之后,这些俘虏才被带回了牢中休息。
夏侯炎就夹杂在这一帮俘虏中每天在山坳中一边开凿一边勘测地形,计划着突破这单薄的守卫逃出升天。
这边周祝带着宁潇远跋山涉水来到了山间猎户的住处,阔别数日,再次来到这个小院落中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这里除了花花草草以外还在篱笆外围种了很多庄稼,当年的猎户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农夫。
猎户听到叫喊声从屋里出来,见到周祝背上的宁潇远不由皱起眉头,上前走了两步,焦急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周祝神色黯然,“我们进去说。”
还是原来他们住的那间房间,周祝将背后的宁潇远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着猎户坐到了桌边。
猎户朝床上躺着的人看了一眼,随后道:“他到底怎么了,还不说?”
周祝沉默了片刻,忽的往地上一跪,恳求道:“他中了蛊毒,现在危在旦夕,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猎户一把将周祝扶起,瞧着床上的宁潇远道:“我跟他师徒一场,当然会救他,只是他怎么会中蛊毒?”
“都是柔然人施的诡计!”周祝咬牙切齿道。
猎户脸色一变,“你们怎么会跟柔然人打交道?”
“不瞒你说,我们是大钰的将士,现在正在与柔然人交战,他们的国师奸猾狡诈竟然练出可以迷惑人心智的蛊虫,更甚的是连已死之人都被他们所操控,在战场上不死不灭,大挫我正北军的士气。”周祝愤然道。
猎户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蹙眉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的国师应该是叫李慕,对吧。”
周祝一脸疑惑的点头,不解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猎户并没有回答周祝的问题,只安排他们住下,等明日为宁潇远治疗蛊毒。
猎户回避的态度让周祝心生疑惑,但是现在也唯有寄希望于猎户。
这一夜周祝几乎彻夜未眠,一来是怕宁潇远会半夜醒来走掉,二来是在意着猎户的动静,看他今日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他要时刻保持清醒,以防有变故。
翌日清早,猎户早早便起身来到了周祝跟宁潇远住的屋子里,周祝原本趴在床边,听到动静立刻机警的四处查看,见到猎户之后才大松了一口气。
“你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害你们。”猎户不悦道。
周祝闪开床边的位置,拱手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要是不相信你的话,今日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猎户冷哼一声没说话,径直走到床边为宁潇远把脉,猎户把完脉就走出了屋子,背起了自己的药篓往山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