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接过水瓶,喝了一大口有点温度的水,面色仍是最初的僵硬和无助。迷失般的眼神泛着点点莹光,欲坠不坠的泪水凝在眼眶,转成漩涡,慢慢回拢。
不喜欢软弱的于阙,此时在曾狂心里划上了无数道伤口,他清楚于阙建立在沙地上的坚强高楼,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任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弱点,更何况这弱点是突然凭空出现,直击内心深处。
“你早知道了?”在墓前坐了几乎有两小时的于阙,终于开口对曾狂问了第一个问题,虽然看似问题,但语气却是肯定。
“嗯!”知道于阙猜到了,曾狂也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解释道:“以前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当时我以为他是你父亲。”
“那么现在呢?”于阙反问。
“现在我不确定你是不是骄阳叔的儿子,但这不重要。阙阙,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爱人,至于其他身份,如果你想查,我帮你。”曾狂偷偷的把手环到了于阙肩上,他希望于阙不要推开他。还好,于阙默认他的亲近,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庆幸。
“我不在乎是谁儿子,也不在乎你当初为何隐瞒我,我现在只想知道,阿姨为报仇嫁了最恨的人,那么还有什么能阻止阿姨接下来要做的事。”于阙没再往下说,只是盯着照片出神。
“你想说什么?”曾狂突然发现他遗漏了什么,对,他怎么认为祁阳只是把邾杰敖揪出来后送给警察,她就会收手?
而且听邾杰敖的意思,非常确定他已经杀了骄阳叔的儿子,胎记,对!邾杰敖做事那么小心,怎么会杀错人?
就算祁阳最后说于阙是她的儿子,这话漏洞百出,不能凭一面之词。
“阙阙的意思?”曾狂站起来,顺手把于阙也拉起来:“去找祁阳?”
“嗯!”握紧口袋里的房卡,该去找祁阳问个明白。不管他现在是否能接受,他都要一个真实的答案。
用房卡开了门,却看到祁阳坐在床边,正看着床上的龙喾发呆。听到开门声,祁阳仍坐着,眼神却带着一丝浅笑,食指抵在唇中间,示意他们先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