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出院正式住进我家时,我则能避开就避开你,我嫌你,也是真的。我从没发现你和第一天来我家的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同,因为我根本不屑看你。可是自你来之后,我的噩梦发作得反而少了,但仍会有。当时他跟我说,或许我去国外住一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再做噩梦了。带上保姆保镖他们,另外还特意聘请英语翻译,一行七人去了美国。
我为摆脱你而高兴,因为我不用再想到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一到国外,我突然发现,原来在国内的一切,都只是小儿科。在那里孤独了三年,随后我发现我的身体变化了,青春期总是会萌动,我在美国第一次尝了禁果。那是明码标价的享受,是个女孩,十七岁的妓。帮我联系的是翻译,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第一次来美国,他是土生土长的美国藉华裔。
和男人上床,他是第一个,他教了我和男人上床要怎么做,我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做。渐渐的,我的床伴越来越多,我几乎每晚都要找个人泄几次,精疲力竭才作罢。同时我也发现了那样做的好处,我的噩梦离我越来越远。
再后来,我认识了阿夙他们,那时候我们有着相同的追求,怎样泡女人和男人,怎样把他们当成性奴来玩弄;喂他们吃药,看他们痛哭流涕的哀求我们,求着我们上他们。我一直以为我会这样过一辈子,既能摆脱梦魇,又能得到满足。
那时候少年不识愁滋味,所以过得很快乐,不知道痛苦为何物,也不会去同情那些被我们故意玩坏的玩具,坏掉就扔,大不了赔点钱,这就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观……
后来你也要出国,当时他……他们都打过电话,告诉我,要我好好照顾你,那时的你才十三岁。让我照顾你,我还怎么玩!所以我表面上答应,在你来了后我远远的看了你一眼,那时候的你长得很小,真还只是个小得令人讨厌的孩子。我让翻译警告你,不要出现在我跟前,你的事与我无关。呵呵……我觉得你花了我们家的钱,还来打扰我生活,真的很碍眼。那时候的我,说话很难听吧?”
看着已经完全湿了纸巾,于阙扯过另一张,准备让他换一张。邾龙喾却哭丧着露了个笑脸:“我错过了和你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是我的损失,这辈子再也换不回。我的痛苦,不止是父亲抢了你的所有,还有我对你……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于阙到这时再听不出龙喾的话里头的意思,那他就不是于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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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阙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有点心虚的蹑手蹑脚走上楼,发现自己的书房里竟亮着灯,于阙忍不住蹙起眉,男人不会等他回来清算?
站在门口,轻推房门,入眼的是男人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背嵴虽然很直但放松,仿佛是小学生在听课,于阙好奇能让曾狂如此认真关注的,会是什么?
“还不进来!”男人就像背后长了双眼睛,突然开口对于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