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骄阳的墓地这辈子他只来过两次,碑上的照片泛起陈旧的黄,但仍能看出那张脸与自己的相似度,于阙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男人。这是祁阳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爱自己,如果他活着……也许会爱他吧。
于阙叹了口气,手指触及冰冷的玻璃,他无法直接触摸到照片,透过冰冷的玻璃,仿佛在告诉他,那人的确已经离开人世。于阙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他还活着,他和祁阳的一生也许真的会无憾。
父亲这个称唿,对于阙来说很陌生,他们有着相似的脸和神情,却有着不同的命运。父亲是宽容温和的男人,而他于阙或许这辈子都做不到真正的宽容。他属睚眦必报的类型,尤其是对自己在乎的人。
长长的身影笼罩着他整个身体,于阙知道那是人的身影,而不是树木的影子。他没回头,也知道熟悉的身影是谁。紧抿的唇在暗示他此时的心情不愉,目光却盯着那身影的脑袋出神。
身影向他靠了过去,步子不急不缓,就如饱餐后的猎豹。任那道身影靠近,直到他被圈在某人的怀里,于阙仍不为所动。
“囝囝,不生气了,好吗?”男人的声音很温柔,甚至还带了小心翼翼。
“我是小孩吗?曾总!”于阙虽然嘴很硬,身子倒也不挣扎,任男人将他圈在怀里,胳膊越收越紧。
“知道囝囝不是小孩,所以……”才会把你拐上床,当然这找死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囝囝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会跟囝囝先商量再行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于阙不想纠结那问题,他现在只是好奇男人怎么这么快就回国,更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除非他跟踪自己。
“我当然知道,从你离开饭店开始。”曾狂几乎要把于阙整个身体都要揉进胸膛,用极具魅力的唇,发出蛊惑的声音,唿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到于阙的耳际:“囝囝,跟我回家吧,要怎么惩罚都可以!”
于阙挑眉斜看曾狂,眼里带着一股令曾狂有些后悔刚才承诺的狡黠……
纵容
曾狂花了40秒从领带的控制下逃脱,从柜子里随手抓了件毛衣,边跑边套,才冲到楼下,就看到他的宝贝正悠闲的坐在餐桌前用餐。先前的不甘与怒火顿时成了子虚乌有的事,朝于阙走过去,用双手圈住于阙,在他耳际落下一吻。
“真是调皮的小坏蛋!”他刚才的确是又气又急,如果于阙真的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他一定会把那些个男人统统给干掉——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死一对。那样做也许会换来另一个结果,那就是把于阙推得更远。不过他不会大方到让别人来分享他的囝囝,想都不用想,否则他有的是办法叫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