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幅画都没看明白?”
“夕阳那幅。”
“那幅画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比当年的我们聪明百倍,这个要根据天干地支来算,一甲子为60年,那幅画上的景象要等到60年才能看到,现在科学仪器已经不用这些老掉牙的演算来推断了。”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含义已经不重要了,也过时效了。”
“那哪些石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搭上一个民族的性命。”
陈叔深深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不过这个告诉你也无妨,仡噶族的长寿跟着这石头的成分有关,他们每隔几年就要去饮用点这种石头粉,否则就会加速身体衰老,所谓的长生花都是自欺欺人罢了。这几天你也看见了村子里的异常,听叔一句,等身体好了就赶紧离开,不要再去探寻什么真相,若有真相,也不会留给你们。”
本来我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想弄清楚浪子他爸的事,现在浪子他爸找到了,与我而言,留不留下来意义不大了。不过,我愿意离开,迟暮阳也不会离开,更不会允许我离开,我是他的饵,钓出大鱼的饵。
“那陈叔跟我一起走吗?放心,出去后你不会有危险,你们一家人也该好好团聚了。”
陈叔摇摇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找找你朋友。”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到一块石头后面消失了。
刚才出来被石室里的石头所吸引,没注意到头顶,我发现头顶发光的居然也是块石头,像夜明珠一样。我想起在阿吉的店里的那副画,来着之前我最终还是把它留在了店里,那幅画里发光的成分会不会就是这种石头。
按照现在的商业价值,这么大一整块石头,不知是否又会引发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陈叔出去后一段时间后,我实在无聊只好在石室里瞎转悠。石室很大,大到我有些望不到尽头,大大小小的石头错落有致的摆着这里。
这块石头看看,那块石头摸摸,在一块像屏风一样的石头后面墙上我发现了几张照片。照片贴在石壁上四周有些卷曲。
石头与石壁之间间隔太近,看不清楚上面是什么。我想伸手去把照片撕下来,奈何只能伸进一只手掌,刚好勾到第一张照片的边缘,夹住照片边缘小心把照片带了出来。
照片四周氧化的十分厉害,有点粘手。上面是颗很大的树,但不是视频是看到的那颗,树后面是一排低矮地白墙房子。有几个小孩蹲在树荫下玩耍,其中一个小孩撅着屁股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从他的脖子上掉下来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我现在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那条项链。
我仔细看着上面的几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想起是那张在常胜路撕下来的照片里的小孩。
我绕过石头想从另外一边再夹出照片,却发现在这块石头的旁边后面的石壁上也有,这些照片原本就贴在这里,当年这里肯定不只是个存石头的地方,石头是后来搬进来的。我把照片放进裤袋子里,贴着墙壁一路看过去,把手能拿到的都撕了下来。
照片损坏的非常严重,很多已经无法辨认,我从里面挑出几张勉强能看出的来,忽然明白为什么村里很少有人出没,每天天黑时为什么不能出门,为什么程仡不让我卷入这其中等等,这些我没在陈叔那得到的答案,照片却告诉了我。
此时此刻,我无法组织语言来告诉你照片上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在看到照片后,我特别想程仡,特别特别想,想着就揪心的疼。
坐在石凳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后,把那些损坏的照片扔进石头后面的缝隙里,剩下的被装进了口袋,刚收拾完,陈叔就从外面回来了,我问他结果怎么样,他看了看我,没任何表示。
我看着他这样便有些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人有些慌张起来,不知觉自己声音竟然发起抖来,“陈叔,找到了吗?”
陈叔缓缓掏出纸笔,写道,“很抱歉,我没找到他。”
我松了口气,这不是什么坏结果,“没事,陈叔。”
“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我看着陈叔衣袖上有几块深色的污渍,看上去很新鲜不像是陈年的。“请说”
“包谷死了”
我一下愣住了,找不出更多的情绪,就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怎么死的?”
“村里人说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
要说村里其他人摔死我信,包谷身手完全不受限制,他摔死万万不可能的事,“陈叔,你觉得可信度多大?”
“信与不信没意义,我会尽快找到你的同伴,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从我被他救起那刻起就一直在催促我赶紧离开,这种心急的感觉就好像你中了彩票,家里人催你去领奖,而你却以为那是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