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总排个场面。”
浪子坐上副驾驶眼睛盯着我没移开过,我白了他一眼,“别爱我,没结果。”
浪子搓了把脸,“你这是要执行什么伟大计划?透露点行吗?”
我笑道,“你这奴性,我还不能穿西装吃个饭?就一定有事?”
“不是”浪子挪了挪屁股,“咱有话直说行吗,你这样我瘆的慌?”
“我穿西装那么有威慑力?”
浪子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当初我想请嵩阳破译U盘时,为什么要你穿西装吗?”
我打趣道,“还不是老子长得帅。”
浪子难得的正经,居然不跟我扯皮,“你以前就喜欢穿西装,说这样人看起来庄重。”
“哦,就这点原因?”
浪子摇摇头,“不知道,总之,你这样会让人时不时想起些不美好的事。”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以前有那么恶劣吗?做人那么差劲,还没被打死,算运气好吗?”
“不是你,是所经历的事。”浪子手拽了拽裤子,看着他手的动作,面上平静心里其实很不安,他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强大。至于那些让浪子害怕的经历到底是什么,我很清楚我无法得知。“有认识的催眠师吗?”
浪子面色一僵,“你真想恢复记忆?”
我想了想,点点头,“你们总是神神秘秘的,我就很好奇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
浪子愣了好一会后,才开口道,“不是神秘,只是当初帮你消除记忆,再灌输新记忆的人太厉害了,就算顶级的催眠师来也不可能帮你恢复,反而会被催眠,对催眠师造成不可逆转的精神伤害。”
我不由“卧槽”一句,“有这么牛逼的人?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需要魔鬼级的大师催眠。”
“我不知道”浪子茫然地摇摇头。
“当年有谁在场?”
浪子显然没听明白我的话,稍稍迟疑了那么几秒“其实我们都在”
“程仡也在?”
“嗯”浪子看着我,“这十年来,他过的最不容易,也最安心,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怕你出意外。”
我忽然想起那个梦,程仡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还记忆犹新,心不由抽痛起来。“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过虑。”
浪子还想说什么,他的电话就响了,我想应该是向西,浪子先开口,“什么事?”也不知道向西怎么跟浪子说的,浪子神色有了些转变,身上的那份颓然地气息不见了。
我问他,“谁呀?让你高兴的像捡了狗屎。”
浪子想笑却忍住了,嘴角不自主的往上扬,“没什么,就是向西说有药可以给我妈治病了,不过要先给我试试。”
我心想向西这招真绝,装着怀疑的神情问他,“为什么要你先试?万一出现什么危险,不是拿你的生命当儿戏吗?”
浪子不以为然道,“相信他吧,既然让我试,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药又不比糖,吃多了腻,药能乱试的吗?你有点脑筋吧。”
“总比没有希望的好,就算有什么我也乐意。”浪子的驴脾气犟起来了,正中我下怀,心里乐开了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俩匆匆吃完饭,赶到医院,向西已经在等我们了,他大概已经跟医生沟通好了,医生检查了下浪子的身体,把那支药注射到了浪子的体内。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是观察浪子没有很危险的副作用。
浪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傍晚,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我才算彻底放下一桩心事。事情总要一步一步解决嘛,这不就解决了一件。
这期间我的手机也不曾安静过,但也没心情去瞧上一眼。不过给程仡发了微信,结果他一条都没回我,这使我心情降低两个PH值。
“可以了吗?”浪子心切跑去问医生,这医生也是有点演技,煞有其事地帮浪检查,抽血,然后让浪子回去等结果,然后就可以给二妈使用了。
事过之后浪子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不对,不过,既然他注射成功了,也就别管他事后突然明白过来会怎样。
浪子兴奋的捧着我的脸,差点亲上来,我一巴掌推开他,“滚,亲兄弟,禽兽。”浪子哈哈大笑,搂住我的肩膀,“太高兴了,走喝酒去。”
向西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说完扯着大长腿就走了,留下我和浪子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叹道“有个性。”
中午那顿没吃好,浪子让我叫上程仡,说好久没有一起搓一顿,我见他高兴也不好拂了他的兴就答应了,不过程仡电话没人接听,应该还在忙,不知道那傻子有没有吃饭,最近案子我是一无所知。
“他还在忙,我们自己去吧。”
“那我们俩去吧。”我点了点头,不免对程仡有些牵肠挂肚的。心中有担忧,饭菜就不香,浪子见我兴趣缺缺,只喝了一瓶啤酒。然后我开车送他回家,临走前,浪子问我,“我感觉今天哪里不对。”我看着他,心里憋笑,“什么不对?”
“我先回去想想,这几天脑回路有点堵。”
我发动车子,“你回家慢慢想哈。”
我给办公室的人打包了饭菜,回到警局却发现大门紧锁,并没有人在。我再次拨打程仡的电话,那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心中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就在我锁屏时,手机屏幕出现一则新闻快讯。
本市最近出现神秘大老鼠,已经有众多市民遭到迫害,今日,在西南城区的排污口又发现一名被老鼠咬死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