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讲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
“一会儿不回去休息一下？”谢沐知道他拍戏辛苦，不想让他为了陪她累到。
“就这么一会儿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和你多待一会儿。”白昼说得很轻松，他工作量大了很多，昼夜颠倒，本来就睡得很少，最近卓锦森不给他发安眠药了，他也没办法，“药吃多了台词记不住，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太好使。”
谢沐心想才不呢，不过她也觉得白昼少吃些药好，所以也就很乐意陪他继续走。
“老睡不着怎么办？”谢沐的眉头微皱，“我记得是吃酸枣还是喝牛奶来着。”
“不用不用，”白昼看她替自己操心的样子心里一暖，“你有没有吴薇薇老师的照片？我一看到她说不定就睡着了。”
谢沐笑了起来，吴薇薇是高中教他们化学的女老师，上她的课连谢沐都快睡过去了。
她和他并肩走着，想起从前放学走的那条路，想起当年白昼要和她并排走，被她拒绝的场景。她忍不住往前跑了几步，一边跑还一边喊：“我不要和你一起走，我手里握着祖国的未来呢，我家可是教区楼。”
白昼神情微讶，转眼笑了出来，他向前快走了两步追上了她，走到了她的身边。
这次不会只是在你身后看着了，他想，而谢沐听到的是另一句话：“我不能把祖国的未来交到你手里。”
暖色的灯光下，白昼的脸有些模糊，眼睛却越来越明亮。
他们跨过这一点点距离走到一起，用了七年。
快走回拍摄场地的时候，白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停了下来。
谢沐静静地看着他。
“我的初恋是在小学一年级，那个女孩儿是我的小组长，现在没有联系了；”白昼顿了顿，有些难得的紧张，“初二的时候我喜欢过隔壁班的班花，就是一起逃课吃冰激凌的程度，每次都是两支。”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你之后就没别人了，”白昼咽了下口水，有些小心地接着说道，“一共三个，一只手能数过来。”
他的确有些忐忑，从前他听戴笑说过，小学初中的时候她要是哪次考试没考第一名就会生很久的闷气，他怕她不高兴。
谢沐听他讲完，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大金毛正讨好地瞅着她，她的感情经历倒没他这么丰富，和长相性格都有关，不过她也不觉得遗憾。
“我只有你一个。”她小声说。
不过这就足够了。
白昼还是不太放心，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这次你就不是第一了。”
谢沐抬头，光线把她的脸照得很好看，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她离白昼很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