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信,”陆时迁答道,“但现在你在我身边,我相信是神的指引,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我都信。”
他抬起阮七夏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我就像这座孤岛一样,”他们席地而坐,陆时迁用外套把阮七夏裹在怀里,她安静地听他说话,“我没办法和人正常交往,除了宋沂朗之外没有别的朋友,没有参加过朋友聚会同学聚会,和热闹的世界隔了汪洋。”
“陆时迁你看,”阮七夏直起身体,指着漫天灿烂的星辰,它们从夜空连到澄静的湖水里,点点微光散在孤岛旁边,把岛轻轻拥住,“我是星光,你是孤岛也无所谓,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陆时迁望着水面上清晰可见的星光笑了:“好,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河堤放烟花的时候吗?你许了三个愿望,一次烛光晚餐,一次两人旅行,一场终生相伴,都要放烟花来烘托浪漫气氛,现在我们已经实现了两个,这次没有烟花,等到下次求婚的时候一起补上。”
“嗯。”阮七夏帮他系紧围巾,她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已经不像刚恋爱时满脑子都想着浪漫的少女了,对于二十四岁的阮七夏来说,这几年像是经历过一生,现在的她只想有一个家,和爱的人好好生活。
在岛上坐了几个小时,他们俩冻得嘴唇发青,撑船的老伯一直在岸边等着,他们挥了挥灯笼,老伯就慢悠悠地撑船过来送他们上岸。
陆时迁在这里买了一套小房子,虽然没有之前他的那个公寓大,装修得也很简单,但阮七夏还是很开心。
因为这是他们两个的家。
一进家门,就被暖气包围,阮七夏把手套摘下来,呵着气搓着都已经冻僵的双手,陆时迁见她这样,忙去厨房泡姜茶给她喝。
手机在兜里嗡嗡震动,阮七夏惊讶地发现打电话的居然是上次差点被她气死的邵谨言,赶紧清清嗓子接通:“经纪人大人,你不生我的气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听到阮七夏这么软绵绵的语气邵谨言也发不了火,他叹了口气,也温声温气地说:“最近有一个明星支教的活动,你要不要考虑去?主办方已经联系了我好几次问你的档期,你现在这个状况,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通过这次明星支教说不定能重新树立一下形象。”
“不用啦,反正我又不想当明星,以后能不能做画家无所谓,我画画只是一种内心情感的倾诉。”阮七夏笑眯眯地答,她才不想去支教,吃苦不说,而且要好久都见不到陆时迁。
“七夏,你不要太天真了,”邵谨言耐心劝她,“你们总归还是要生活的,不可能一辈子躲起来,你愿意一直都活在骂声里吗?就算你不想做画家了,那陆时迁呢,他能放弃设计吗?现在到处都在抵制他的设计产品。公众对你们有误解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得站出来面对,你们不应该一直承受那些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