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大皇子怒气冲冲地跑到李煦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李煦,你空口白牙如此诋毁本王,诋毁功臣能将是何用心?本王知道,你一直想替寇骁开道,看本王不顺眼久矣,但你也不能污蔑诋毁本王与众将士,这令将士们多心寒啊?”
大皇子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都快掉下眼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少感性的官员也觉得顺王此话过于武断了。
“将士们为了家人安全,将家人安置在别处无可厚非,几位大帅的家也都在京城,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会临阵脱逃,王爷此话不妥。”魏相爷站出来替大皇子说了句话。
李煦嘴角勾了勾,转身面朝大家,“本王知道,光靠嘴巴将是无法令大家信服的,这些年,西北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在此的各位近几年谁到过西北请站出来。”
大家低声交谈起来,很快,就有两名官员站了出来,他们官职都不高,一名中年,一名青年,那中年官员穿着蓝色的官服,想必是五品官,他上前几步,头也不敢抬,“下官乃上郡边境人,也算西北,去年除夕回家祭祖过。”
另外一名青年堪堪站在殿门口,同手同脚地走过来,轻声说:“下官乃凉州人,乃是去年才提拔至太仆寺的官员。”
李煦面对着他们,恳切地问:“二位可否实话告知大家,西北如今是何情况?百姓们过的如何?西北军又是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惊吓之色难以掩饰,他们压低脑袋,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皇帝勐地呵斥一声:“让你们说就说,若胆敢隐瞒,朕便治你们欺君之罪。”
两人平日上朝都是背景墙,哪里曾直面过皇帝的问责,何况顺王还站在他们身边,一时间,那位中年官员还未想好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那青年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愤,把满朝文武都说懵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这个小官员说西北年年都要对百姓多增收两成的税赋?这种事一般来说是要上奏皇帝的,税赋可不是当地说增就能增的,可他们怎么没印象有这回事?
那小官还说,西北每年征兵都是强制性的,负责征兵的将官说你家要出两名男丁,你家就必须出两名,否则就得拿钱买自己的名额,这个名额的意思就是,人在名单上,但不用实际入伍,如此一来,所属的军队不仅白得了一笔钱,还能照常问朝廷要军饷,军饷还不用发到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