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的。”唐心说。
那片天很蓝,他却不知道尽头在哪来。
他没跟谁说过,也没有能对谁说,一开始他也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不知道时问要怎么过去,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尽管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会醒过来的。
渐渐地时问过去了,白天过去是下一个黑夜,黑夜过了又是白天,他开始习惯了这种节奏。
只有在第一天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哭过,再往后,他没有掉过一滴眼
泪。
唐心在医院这里见到了不少身上带着和龙方刚相同气息的男人,那些人过来医院里看龙方刚,唐心大概地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这些人就像是知道了他是谁那样,默默地认同了他的存在,也有人会跟
他说话。
“你能跟我说说他吗?”他会问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龙方刚,和他认识的那个龙方刚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不管是哪一个他,他都很喜欢。
关平和谭文韬过来医院看过他一次,他的两位圈外的好朋友,带来了他们诚挚的问候。
人和人之问并不是因为时问的久了才会成为好朋友,而是因为和那个人志同道合,有相同的爱好,信仰和观念,甚至是一点其他的,但是也不外乎_个“缘”字。
“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跟关平的聊天,唐心是这么回复他的。
—年后--
清层的阳光从窗外打进来,一早唐心就换上了白袍子进了病房里,从盆里洗了温热的毛中起来给男人仔细地擦脸,细细地擦拭他的手指。
在这一年里,他跟着医生学会了给男人按摩,给他擦身,做所有能为他做的事情,代替了护士的许多工作。
他没再出现过在公众的视野里,公司的事情他全权地交由王涛代替他出面,有什么时候他在后面处理。他住在龙方刚的那套老旧的院子里,每天一早就过来医院,给他擦拭完脸就按照医生教的那样给男人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