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尝了一口,酸甜的,酒味不是很浓。
于是他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咂咂嘴回味着,“这味道和水果酒差不多,但没水果酒的芳香,酒糟味道有些重了!”
年晓米边给他们倒酒,边笑道:“等回头咱们果园的果树结了果,用来酿造水果酒,拿去酒楼卖,绝对能火!”
第二天一早,年晓米被公鸡打鸣吵醒,枕边已经空荡荡。
一大早的,他还坐在炕上穿衣,外面刚蒙蒙亮,清晨雾气还没散去,就听到院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年晓米挑窗望去,原来颜墨回来了,肩上扛着锄头。
刘婶她们早就起来了,端着水,正在院中撒水,瞧见颜墨回来,问道:“你咋起恁早啊!”
颜墨搁下锄头,把被露水打湿的布鞋脱了,晾在院中的柿子树下。
“我去田里锄草哩。”
年晓米整理好之后,下楼来到院子。
今天早上做的面疙瘩汤,方法没有以前那么复杂。
直接将面粉加少量水,用筷子搅成面疙瘩,再向滚水里一倒,快速搅拌,成了最原始的疙瘩汤。
咸菜是腌制的香椿头,非常香!
还有用辣椒一起腌的沙姜,没有生姜的辛辣,吃起来脆甜脆甜的,尤其抹上辣椒酱后,都能吃几碗饭。
颜墨夹了块沙姜,疑惑道:“这是哪来的,咱家菜地没种啊!”
年晓米扒了口面疙瘩,又夹了块沙姜嚼着。
“这是墙边上野生的呢,等会拿一些埋在后院土里,不用管也不用问,到了秋天就能长出很多沙姜。”
兰花姐倒是担心道:“等小鸡都孵出来,回头把姜苗啄净,那你秋天吃个啥?”
年晓米已经吃饱,但是又夹了块姜放在嘴中慢慢品着。
兰花姐的担心,他丝毫不在意。
“这有啥难的?在出秧苗前,用树枝圈个栅栏不就行了。”说完起身,把碗送进厨房。
第二天,李栓柱来这边,顺便说道,傻狍子要生崽啦!
“瞧瞧去?”
年晓米问了大伙一声,狍子家族能壮大,也是件大喜事。
等大伙坐着马车来到草原,终于找到母狍子。
它已经生完了,地上有头湿漉漉的幼崽。
母狍子正伸着舌头,在幼崽身上轻轻舔着,谓舔犊情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就一胎啊?”年晓米稍稍有些遗憾。
“狍子生产时,有一胎也有两胎,当然越多越好。”颜墨笑道。
所有人都只敢站在远处看着,没人敢上前。
只有妞妞走了过去,伸手摸摸幼崽,小家伙毛一绺一绺的,大眼睛水般清澈,不染纤尘。
年晓米被它的纯净惊呆了。
妞妞似乎有着天生和动物沟通的本领,她爱怜地抚摸着幼崽,轻轻呼唤着,似乎是让小家伙站起来。
小家伙开始挣扎,努力想要起身。
这是食草动物的特性,出生后就要努力快些站起,以这样才能躲避食肉动物。
“加油,小家伙!”玉虎他们几个娃也攥紧拳头加油。
而大人们更是站着不动,也不能上前帮忙。
如果上前的话,反而帮了倒忙,会影响幼崽的成长。
小家伙纤细的小腿儿用力支撑,身子哆嗦着,刚起来又栽倒,如此往复好几次。
终于,颤颤巍巍站起来。
不过它现在还是非常虚弱,一阵风似乎就能将它吹到。
大伙一阵欢呼!
它的爸爸,一只公狍子也喊了几声。
似乎在讥讽年晓米他们:你们跟着高兴啥?那是俺的娃!
小崽子勇敢站起,母狍子帮它舔着毛。
年晓米又惦记起另一只母狍子呢,在周围转悠起来。
很快,就发现它的影子。
而在前方的草地上,相隔十几名,各有只幼狍子,都已经站立,颤巍往妈妈身边挪动。
太好了!
狍子家族一下增添三只,翻番了!
年晓米高兴地蹦了起来。
妞妞又跑向前,分别摸摸两个小崽子,年晓米也上前,将自然之心的能量分别注入,保证它们都能健康成长。
忽然间!
第二只狍子妈妈惊叫几声,一道阴影掠过地面。
随后,一声尖锐的啼鸣响起。
老雕?
年晓米抬头望去,天空正有一个硕大身影飞速往这边袭来。
妞妞使劲挥舞着胳膊,她和老雕很亲。
随后,老雕壮硕的身躯落到妞妞面前,几个月不见,它显得愈发神骏,体型也大了一圈。
妞妞搂住它的脖子,把小脸贴在它的脑袋上。
老雕锐利眼神露出一抹柔情,用钩嘴在妞妞脸上轻轻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