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在平板电脑上点了两下，有些不解：“你说，空城的老板可是老板亲儿子，他俩怎么就……”
“老板的家事就别问太多了，反正老板要的是空城输，不管用什么办法。”经理发了几条短信，收起手机。
教练皱眉道：“那个老板派来跟我们联系的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消息了？空城临时换人，他们团队赛的战术应该会有变化吧？”他站起来，和经理一起往休息室走。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住龙卷风狂，别让他出去乱说话。
“关于这个，老板有指示……”
两支队伍的选手席虽然在赛场两端，但休息室离得不远。龙卷风狂加快脚步，在休息室附近的岔路口前追上了空城。
洛程东在前面看着梁洪智，杨梓陌走在队伍末尾，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肩膀。
“喂。”龙卷风狂沉着脸，从杨梓陌旁边走过去，“你们可别喝水的时候呛死了、上不了团队赛，不然我们赢得就太轻松了。”
方昭然以为他是来挑衅的，当即不乐意了，扭头就要给自己兄弟站台：“傻大个，你怎么说话呢？别以为老子决斗场没赢过你我就怕你……唔唔……老羊腻唔要捂窝嘴……”
杨梓陌听懂了龙卷风狂的潜台词，他一巴掌捂住方二傻子的嘴，对龙卷风狂点了点头，“谢了。”
“谢我干嘛？我又不是为了说这个来的，我只是出来买瓶水，路过。”龙卷风狂冷哼一声，随手在旁边的自动贩售机里扔了几枚硬币，买了瓶可乐，“走了。”
“场上见。”杨梓陌按住挣扎的方昭然，用力扼住他的咽喉，把还想争辩的二傻子拖走了。
龙卷风狂拧开瓶盖灌了一口饮料，嘀咕道：“……场上见。”
休息室的水都是提前送来的，杨梓陌从拧开瓶盖正要往嘴里灌水的何少绛手中抽出瓶子，扫了一眼，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但还是对队员们说：“别动别人送来的水，谁想喝什么让你们洛队出去买。”
洛程东：“？？？”
不是，你刚才跟龙卷风狂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现在还来使唤我跑腿？！
缩在角落里的梁洪智想表现得乖巧一点，这样晚上回基地不会死得太惨，但齐日天和方昭然想打死他的视线太过热烈，他只能抱紧瑟瑟发抖的自己。
“为什么不能把他移交给管理？你们有录音，再把他的手机抢过来看看有没有交易记录不就完了吗？”齐昊恶狠狠地瞪着梁洪智，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恨不得扑上去给他一顿拳头。
“不行，会影响战队形象。而且曝光之后战龙老板也会有动作，姓杨的手下的助理团最擅长搞宣传和公关，不然你以为这两年腾龙那破公司的破游戏怎么还没被喷死？”杨梓陌左手熟练地拎过蠢蠢欲动的方昭然，右手拦着齐昊警告他不许动手。
何少绛敏锐地抓偏了重点：“姓杨的？”
“他说的是战龙的老板。”洛程东为他解惑。
何少绛“哦”了一声，杨梓陌又说：“再说……你们所有人都能保证不上网跟水军黑子们撕胯吗？还是你们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垃圾身上？”
所有人一起陷入沉默，因为他们谁都不能保证——过年的时候，齐昊和佟瑶最先在论坛上看到有人疯狂diss洛程东杨梓陌方昭然给年兽NPC做“兽口普查”，立马拉了个除了那三人以外的讨论组。
虽然都是被家长按着脑袋串门拜年鞠躬相亲的可怜人，但他们依旧不约而同地自发组团，在论坛上跟黑子大战三百回合，就连疑是社恐的单晧谦也义无反顾地投身撕胯大军……虽然他很快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最后还是齐某人以一当百、用他单身二十年的手速将一群黑子骂得体无完肤。
毫无疑问，梁洪智在战龙老板的指示下快乐划水，不然这场“战争”可能还会更轻松些。想到这儿，齐昊狠狠瞪了一眼梁洪智；而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齐日天的梁某人向后缩了缩，生怕日天同学下一秒就扑过来，用拳头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不过他们战胜的只是没有组织性和纪律性的散装黑子，而且在新年活动的时候，论坛上人不算多。要是换成群体庞大的水军，光靠他们几个根本应付不过来。
“所以为什么我们没有公关？”单晧谦小声逼逼，一针见血。
所有人：“……”
是啊，连法务部门都有了，为什么独独忘记了公关呢？
“其实也没忘。”杨梓陌无奈，“根据经理的建议，最好是在这届比赛结束后建立，他已经联系了几个靠谱的人，但没法现在就过来。”
“其实我们公关也没什么正经事，完全可以省略。”单晧谦是个老实人，“就……每天公关一下，别总让我们战队被打上‘年下骨科’之类的标签就好。”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陈逾明总算找到能理解自己痛苦的知音了，“洛队，你们城门失火，不要殃及我这条池鱼好不好？”
洛程东：“……解释很多遍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方昭然不愧是八卦版主，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敏锐洞悉了骨科爱好者的心理：“她们只是觉得兄弟禁断很萌而已，虽然她们涉黄脑补搞性转，但她们都是好女孩！”
——因为他嗑CP也嗑得很快乐，甚至比吃正主发的狗粮还要快乐。
最重要的是，佟瑶也是CP爱好者！和女神一起嗑好嗑的CP简直是双倍的快乐，女神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柔情！
今天的方昭然，依旧没能放下他的十米滤镜。
作者有话要说： 方昭然：我上头了！
【谢谢葛笙小姐姐的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