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纲吉, 慢慢挪到他身边:“十代目,我下午有数学竞赛, 您有没有时间……”
纲吉眼睛一亮:“数学竞赛?在哪里?”
狱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米花大学,大约要考两个小时,考到四点左右。您到时候能不能去接我?”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小声, 似乎觉得自己的请求像要求父母陪考的孩子,既幼稚又不切实际。
纲吉看出他的想法,伸手摸摸他翘起的头发,但感觉这个举动不大礼貌, 连忙收回手,笑着说:“可以啊,正好那时已经放学了,我打车过去,应该能赶上。”
闻言,狱寺灿烂地笑开:“谢谢十代目!您放心,我一定会拿下竞赛的冠军,绝不给您丢脸!”
纲吉也自信满满地给他鼓气:“嗯,我相信你能夺冠!加油!”
得到他的鼓励,狱寺斗志高昂,拎着书包以百米冲刺的尽头冲了出去,估计是回家做最后的温习。
送走两位好朋友,纲吉也收好了东西,带着对今天午餐的期待快步走向天台。
云雀早已等在那里。
天台上的护栏已经修好,或者说被拆了个干净,按照不知道哪位风纪委员的审美摆了几盆多肉作为妆点,让坐在其间的云雀看上去多了几分人情味。
马上就要入夏了,午后的凉风也带着些微燥热。云雀脱下外套叠在一旁,倚坐在栏杆上闭目养神,微风拂过他的衣角发梢,安静优美得像一幅画。
然后纲吉咋咋呼呼地冲过去打破了画中的宁静。
“云雀学长中午好——”
云雀没有睁眼,却精准按住扑到自己跟前的纲吉的肩膀:“你的伤不痛了?”
“不痛了。”纲吉略微活动活动筋骨,除了后腰被踢中的地方隐隐作痛,其他伤处都被他强大的自愈能力削弱了痛楚,“对了,我的午饭呢?”
云雀斜睨他一眼,起身跳下栏杆,手臂一用力,径直将他按坐在地上。
“脱衣服。”他言简意赅。
“啊?”纲吉一愣,随即默默抱紧了双手,“学长,我觉得这样不好……”
云雀冷着脸抬手敲了他脑门一记,慢吞吞地补充道:“你腰上的瘀伤。”
“哦哦,那不用脱衣服啊!”纲吉立刻原地复活,将上衣下摆撩起一截,露出小半个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