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客官你应是外乡人,担心你们惹了大祸,不自知这才特意等在这里,免得你们到时吃了亏。”顺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冲着苏柏憨笑了一下。
“既然话已经说与客官了,今日并非是我值夜,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顺子冲着苏柏点了点头,转身往楼梯间走去。
“且慢!”苏柏出言,唤住顺子。
“客官,可还有什么事?”顺子回头,一脸不解。
“你刚刚说的威虎堂副堂主,家住何处?”苏柏走近,面容友善的轻声问道。
“就在东城的首东巷,外面挂着红灯笼的那家,客官你可千万要避开些。”顺子倒是没多想,直接给了苏柏答案,还殷切的叮嘱了一句。
“多谢!”苏柏道谢,只说完之后,又是往顺子身侧挪了一步,低声在其耳侧言道,“往后若有人问起,你便说今晚从未见过我,这对你有好处。”
苏柏说完之后,抬手拍了拍顺子的肩膀,走到之前于齐康共用晚食的厢房处,打开厢房的门,偏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顺子,然后走了进去。
等顺子回过神来,顿是打了个激灵,赶紧的跑向厢房,到了门口,一股冷风瞬间袭面而来,厢房内除了一扇半掩的窗户,在细风中微微摇晃,再无旁人。
“不,这肯定不可能。”顺子的脑中下意识里浮现出一个念想,然瞬间猛地摇头,将脑中那荒诞地想法压下,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喃喃自语道。
“什么不可能?说来让我听听。”身后乍然出现的声音,直吓得顺子往厢房内猛得一跳,更是一屁股给坐在地上。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老虎。”齐康瞧着顺子惊吓过度的模样,一脸笑嘻嘻的凑上前去,走到顺子跟前,“小二哥,刚刚你在和谁说话啊!小爷我可是好奇的紧。”
“没,没什么!我就自言自语而已。”顺子一脸心虚的回道,只目光躲闪,却是不敢直视齐康的目光。
“你别担心,我和阿粟可是很好的朋友,你告诉我,也不会对他半点不利的地方,但你要是不肯说的话,我这心里痒痒,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齐康说罢之后,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卫勘,卫勘接到齐康的授意,顿是握住腰间的佩剑,然后握住剑柄,往上一抽,银色剑光,在顺子跟前一闪,顺子四肢越发无力,他一脸恐惧的望了齐康一眼,然后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般的喊道。
“我就告诉苏公子,今天被他打的强哥威虎堂副堂主的小舅子,副堂主住东城的首东巷,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噢,是这样啊!那你知道,阿粟现在在哪里吗?”齐康冲着顺子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然后接着问道。
“没,没去哪里,就回房睡……,苏公子进了这个厢房,然后就不见了。”顺子本来还想隐瞒,可是话还未说完,卫勘手上的长剑,便直接抵在了脖颈前,吓得顺子哪里还敢隐瞒半句,直接倒豆子一般,将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这里?”齐康站起身来,环视了一番房间内,最后视线落在那扇还未关好的窗户上,顿是眼前一亮,弯腰往顺子跟前凑了凑,咧着嘴,冲着顺子说道,“记住了,今晚你谁都没有瞧见,知道吗?”
顺子疯狂的点头,生怕慢了一点,卫勘手中的剑刃,就会直接戳穿了自己的脖子。
“这才对吗?卫勘你还拦在门口做什么,你这样让小二哥怎么走啊!”齐康满意的点了点头,直起身来,冲着卫勘一脸诧异的问道。
卫勘默默的收回了剑,然后退到一边,让开路来。
顺子瞧了瞧卫勘,又瞧了瞧齐康,齐康示意他走,顺子这才连滚带爬的直接冲出了厢房,半分也不敢停留的往楼下跑了去。
“卫勘,你说阿粟兄弟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啊!”等顺子离开之后,齐康走到窗户边上,将半开的窗户全部推开,望了望下面寂寥无人的街道,然后扭过头来,一脸好奇的向卫勘问道。
“属下不知!”以之前苏柏下手毫不留情的手段,再加上他问顺子的话,卫勘自然猜到了苏柏可能的去处,但是对齐康,他作为属下,自然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们也去瞧瞧,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行侠仗义,仗剑江湖。”齐康嚯嚯的比划了两下,脸上已经有了迫不及待地意思。
卫勘嘴角抽了抽,自然也不好反驳,这并不叫行侠仗义,只能说是瑕疵必报。
不过齐康的意思,也已经是很明显了。
卫勘上前,俯下身去,齐康顿是匍匐到卫勘的背上,卫勘抓住窗框,直接从敞开了的窗户跃了出去,点脚瓦片之上,以此借力落于大街之上,然背着齐康纵身飞跃,隐于夜色之中,直往东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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