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对上了暗号,苏柏这才放开了匕首。
既然知晓了苏柏乃是自己人,那人自不会再寻死路,那人‘蹭’的一下,跪在了炕上,然后压低了声音向苏柏行礼道。 “皇龙军参下三部于志,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到访,是为何事?”
“可知庆安侯之子,齐康何时到此安城,所行几人,于安城之内,可有异态。”苏柏的声音冷的就像是积雪下的石头,透骨彻寒。
“这?”于志犹豫了一下,苏柏所问之事,是关齐公子,近来安城所辖皇龙军和齐公子亦是来往密切,纠结之下,他自不好透露。
“翁主接到线报,庆安候藏有谋逆之心,知其子齐康暂游于安城之内,特命我来,将齐公子控制于手,以图后用。”苏柏眉梢一挑,信口诌来。
“这,怎么可能?”于志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
苏柏弯腰屈近,手中的匕首在于志的脖颈间把玩着,威胁的语气不言而喻。“你是在质疑翁主的决定,还是说你另藏他心。”
“不,自然不是。”于志心里一突,一入皇龙军,便终身只能是皇龙军,若敢另投他处,不光他要死,他身边的家人皆会遭难,他哪里敢冒这个险。
“齐公子是于四日前来到安城的,随行的有一位护卫,还有一位婢女,另外……另外……还带了口棺材。他进城第一日,便寻到了此处,拿着翁主的亲令,将属下所捉拿住的渤海余孽尽数提走。”
于志一边向苏柏细说,一边打量着苏柏的神色,生怕再度招惹到了苏柏。
“他拿渤海余孽做甚?”苏柏心下一沉,再度质问道。
“可能是炼丹之用,如今安城内外所有的道士术士皆在齐公子的别院,对了!今天白日,在齐公子的授意之下,我等于平胜巷处又捉了一名渤海余孽。”于志带着几分自得向苏柏回道。
苏柏的手瞬间收紧,心也是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他无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今日?齐康如今住在何处?”
“就在城外往南三里之外的瀚南山庄。大人,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盯在那里,不管齐公子有何异动,属下都能……知晓。”
于志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脖颈上一冷,随即便看到自己的血,如泉涌一般喷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望着苏柏,一脸的不敢置信。
苏柏一刀结束了于志的姓名,便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出来厢房,直往城外掠去,脸上的表情,更是阴冷到了极致。
道士,渤海遗族,想都不用想,这齐康定然是起了用虞烟之血用来炼丹之用。
只是,三年前他所认识的齐康,并不是一个沉迷于炼丹长生之术之人,这三年期间齐康到底遭受了何种际遇,他亦是不知,但他唯一敢肯定的是,若是他不能及时救下虞烟,虞烟定会因全身血脉枯竭而亡。
一想到早上还抓着自己的手,一副撒娇模样的女子,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苏柏变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心直冲头顶。
他咬着牙,掠动的身影,越来越快,直冲出了城外,马不停蹄的往的瀚南山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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