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
“是幻觉吗……”傅少钦眨了眨眼，低声呢喃道。
“你最近还有吃止痛药吗？”沈湘粉嫩的双唇一闭一合，看得他有些发晕。
他摇摇头，他被看得很严，每天只能吃治疗抑郁和臆想的药。
“所以我不是幻觉。”她微微勾起嘴角。
傅少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去。
沈湘似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两只温热的手叠在一起，互相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傅少钦的眼眶瞬间通红。
不一样，跟幻觉里的沈湘不一样。
像做梦一样，却不是在做梦，沈湘真的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
这一刻，傅少钦开始庆幸自己被章煜一次次救起，不然又怎么有机会能重新见到沈湘。
他攥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眼泪一滴滴掉落。
沈湘无声地看着，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安慰他，只是安静地笑着。
但她的心早就塌陷。
那些日子建筑起来的心墙，在傅少钦的眼泪面前，顷刻间变成废墟。
就如她所料那样，只要多看傅少钦一眼，只要在他身边多待一秒，她就会像陷入沼泽一般，无法自拔地爱着他。
傅少钦的身体颤抖着，肆意地发泄着积攒的所有情绪。
沈湘的双眼也是红红的，但她强压着心里的波澜起伏，不敢太过激动，她怕她的心脏不能负荷。
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了多久，傅少钦逐渐平复了情绪。
他缓缓抬起头，声音仍是沙哑哽咽的，双眼却清澈，之前积压的阴霾似乎被眼泪悉数洗去。
他看向她，四目相对。
“沈湘。”
“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