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方洄站起身，又委屈又不解，“不就是让顾深看见南夏照片了吗，谁也不知道那是南夏不是吗？”
“可是你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一棵怀疑的种子了，难保有一天，顾深会知道，那就是南夏。”卫杨冷冷道。
顾深。
听到这个名字，南夏呼吸一滞。
……
两年前，南夏被何洛瑶送到医院。
何洛瑶离开后，卫杨站在她的身边，带着怜悯看着她。
“看起来，你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手术。”
闻言，南夏一顿。
而后，她闭上双眼，声音虚弱又无力：“无所谓了。”
她已经和顾深作了告别。
百分之五，她觉得她是那百分之九十五。
这是她的命，她认命了。
卫杨凝视着她，心底觉得她可怜。
半晌，他问：“你丈夫呢？”
南夏咽了咽喉间的苦涩，许久才呼出沉重的一口气：“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卫杨皱眉问。
“卫医生……别问了。”南夏神色痛苦，仿佛她的丈夫就是扎在身上的一根刺，碰一下就撕心裂肺。
卫杨不说话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乐很久。
半晌，卫杨缓缓开口：“南小姐，如果你活下来，希望做什么？”
做什么？
“卫医生，你我都知道，百分之五，等于零。”
“不是的，百分之五就是百分之五，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
不知道是卫杨的声音安抚了她，还是他的话。
南夏睁开双眼，看向窗外阴霾的天气。
很久很久，她空灵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中响起。
“如果可以，我还想继续做服装设计。”
“只是，我再也不想见到顾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