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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回到晨曦神殿，正欲进门时，脚步忽然一停。
他没有进门，却迈步像玉瑶殿走去。
待回神时，若水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扫帚走来。
“拜见晨曦上神。”
行止应声，径直往里走，这地方寥落无人，一点生活的迹象都不曾有。
玉瑶殿临近霜雪仙山，那里终日寒冬。
每日申时就会飘起漫天飞雪，从山上飘向玉瑶殿来。
气节冰冷。
常人都住不习惯的冷院子。
沈璃却在这里住了四年之久。
行止眼中深谙不明，一挥手，将冬日风雪尽数褪去，随之一抹暖阳照下来。
将晶透空旷的玉瑶殿都镀了一层晨曦的金光。
行止走进玉瑶殿，看着沈璃曾经在这里生活的地方。
心中怅然，又是那股道不清的感觉。
恍惚间，他像是能看见曾经的沈璃就坐在玉桌边发怵，看见他来了会立刻起身过来，然后柔声说上一句：“晨曦上神你来了。”
说到底，她还是自己娶的晨曦妃。
她从来是很乖顺，从不会忤逆他，更不会和她闹一丝情绪。
行止巡视了一眼四周，坐下来：“她平日子都在做什么？为何玉瑶殿里毫无烟火气息。”
就像是她从未来这里生活过，来是如何，离去也是如何。
“启禀晨曦上神，晨曦妃……”若水突然噤声了两秒，又立刻改口说道：“是九公主，整日除了等你就是为你绣锦袍，难道你没有见过吗？九公主手很巧，绣的锦袍极为漂亮呢。”
“锦袍……”行止忽然想起那日，沈璃说要回人界的那天，亲自给他送上了一件锦袍。
他不得不承认，当看见锦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对沈璃并没有那么讨厌。
可是当她提起那顾云墨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怀疑是沈璃为了那个顾云墨而讨好他所绣的锦袍。
每次从沈璃的口中听到那顾云墨的名字时，他的心底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恼怒。
这是他活了几千年从未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