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一想到行止和她经受住一样的疼痛，她就忍不住担忧，感觉的酸楚在肆意放大。
“师父……”她悄声在元涯耳畔劝告着，手不自觉往元涯身边靠：“不要拿了……”
她总觉得这样做，好像是让别人的痛苦换取自己的安心，她不愿意这样。
“她们既然已经拿到了混沌珠便是她们的，生抢总归是不妥当。”
元涯咬牙咯咯直响，秉着一张脸：“璃儿你想气死我吗？”
然而这一切被行止尽收眼底。
他敛去受伤的神情，将若水手中的混沌珠拿过随手一抛。
“我不需要这个。”他轻描淡写的说。
元涯稳稳接住，将混沌珠收入袖口，看着行止欲言又止：“你体内的浊气若是实在控制不住，你不是想……”
“你不是和我下过赌约，让我彻底消失。”
行止打断他，神色淡然地说：“堕仙台的浊气暂时还危机不到我。”
这话虽然是对着元涯说的，但是行止的却不着痕迹的瞄向沈璃。
沈璃被看得不敢动弹，也不敢抬眼和他相视。
只能低着头更加靠近元涯一点点。
其实行止眉心之间的浊气元涯先前就发现了，只是他对晨曦上神从来没有几分好脸色。
现在他只想救沈璃，既然行止不需要他救，他也不需要管闲事：“那好吧，璃儿走了。”
沈璃轻声“嗯”了一声，躲开行止的视线，跟上元涯。
元涯挥手招来一片祥云，临走时又看了行止一眼：“这赌约你早就输了。”
行止没说话，只是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消失后。
他像是自嘲地笑了笑：“我早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