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多么狠心的人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此狠手。
“我没想要杀她，是她自己想不开。”
司空痕看着眼前一脸漠然的人，突然觉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
他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此时的雨越来越大，顺着发间滴到了他的脸上。
刑堂。
堂上坐满了人，司空痕站在一侧。
这时一群人带着风慕修走了进来。
风慕修看了一眼一旁的司空痕，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径直走到里面，最后竟然坐了下来。
司空痕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眸色深不见底，却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所有人的目光在司空痕和风慕修之间来回转，但是都没有人说话。
死寂一般的沉默。
许久，大长老开口道：“既然已经换过，无法挽回，便只能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司空痕感到很可笑，“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如何将错就错？”
大长老有些无措，他并不是不想为风铃讨个公道，但是这时风家的家务事，他们都不好过多掺和。
见状，另一个长老也来口了：“凤凰于飞是注定成仙的命格，既然现在落到了风鸾身上，那么我们现在能做的救只是协助她成仙，这样才能光耀宗门。”
风慕修听后，眼神微颤，紧紧攥着双手，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光耀宗门？三长老，我且问你，光耀宗门就可以罔顾人命吗？”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直直地盯着一脸满不在意的风慕修，声音也提高了一倍：“就在刚刚，因为这所谓的换命，风铃已经死了！”
大长老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慕修，之前他说过不会让风铃死，只是将她关押在风府，怎么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风慕修看着司空痕，突然就笑了：“我之前便说过，我从未想过让她死，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司空痕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眼中是以往从来没有的冷冽。但是风慕修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再看坐在堂上的长老们，他们的神色仍旧一如既往的威严。
他第一次感觉心中的青云仙宗万分陌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冷笑着转头看向满堂的长老：“你们呢？此时打算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