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清头也不抬地说:“心烦。”
护士一怒:“再烦也不能吸烟,快把烟收起来,回自己的病房去。”
李木怕头儿跟护士顶起来,刚要劝,却见于寒清赶紧把烟给扔了:“我就再坐这等会,说不定我弟弟马上就醒了。”
李木脚步一顿,也不好说什么,护士也只好转身走了。
大约两天之后,安司南才对周遭产生了模糊的概念,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一颗炸弹炸进了医院,当时有好多人,在的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管子,所有的感观都很模糊,模糊中,觉得老是有人来看他,不同的人,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但肯定有老寒,他感觉得出。
安司南大部分时间都处在半昏迷状态,但能感觉出哥哥也来看过他,这才放心了。
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半个小时探视时间,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此时的安司南就算醒了也不能动,还好,这四肢的感觉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了。
这天,安司南被安排进了普通病房,为这事于寒清还跟院方吵了一架,最后惊动了白建波。
白建波问明情况后才知道,因为病床紧张,瞿医生觉得安司南危险期已经过了,现在已处于慢慢恢复阶段,可以进普通病房了,当然这个病房也是全院设施最好的。
得到这个回复,白建波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于寒清,搬病房那天,李木等所有重案组在当地的人都来了,他们盼着博士能早点醒来,早点跟以前一样跟他们一起上下班。
可愿望总归是愿望,于寒清没有等来安司南的苏醒,却等来了刘局长的一通不满电话,让他立刻把所有重案组的人带回A市。白建波也过来劝,只说他会全力照顾好安司南,于寒清才放心。
第四天,于寒清带着所有重案组成员再次出现在军区医院的特级病房时,大伙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司南,安静了整整半小时后才走。
这一天,于寒清带着重案组的全体成员,踏上了返回A市的路程,只是,跟来时相比,车厢里少了一个人。
等人走后的第二天,安司南才睁开了眼睛,只是他身体里的麻药的药劲还没过,不能动。瞿医生高兴地跟上海的陈老通了电话,很快地,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医院里,这个人正是安司南唯一的亲人。
“哥……”安司南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