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清楚祁净尘因为什么冲出来，而他的软肋和弱点此时就被他握在手里。
这个法子屡试不爽。
魔气缠绕上清霜的四肢，扼住他的喉咙，“按我说的做，不然我杀了他。”
祁净尘笑了笑，“那敢情好，我恨死他了，杀了他，你还是我的恩人呢。”
沉玉愣住，扼住清霜咽喉的魔气又收紧了几分，他被勒的喘不上气，生生被憋出了眼泪来，“好啊，如你所愿。”
祁净尘大气不敢出，嘴上说着不在乎的话，眼神却片刻都没有离开清霜。
他到底还是见识不够广，心眼没有萧冀云多，他以为装作不在乎清霜的方式，能够让沉玉对清霜失去兴趣。从而放弃对他的伤害。
在赌。
可沉玉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反而觉得，杀人这种事情，根本不在乎多少，能杀自然要杀，杀一个是一个，舒坦得很。
所以当祁净尘发现，他真的就失去了理智。
“你到底想要什么！”
“哎哟，祁净尘，终于肯舍得说话了？”
沉玉略微松了松手，清霜对他想要什么是一清二楚的，干涩嗓音发出晦涩难听的音节。
“跑，小尘…快跑！”
祁净尘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啧！”沉玉将他拉扯到身边，清霜是伤痕累累，被他扼住了喉咙，而后漫不经心的看向祁净尘，“想要什么？我想要你。”
祁净尘愣住，他没想到沉玉这么说，一直以来，他都没将自己和沉玉搅和在一起去，他以为自始至终，沉玉想要的只有小师叔。
“你和清霜，只能活一个！”
“可笑。”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在了清霜去牺牲性命，他嘲讽的笑了笑，目光瞥向沉玉又重新收紧的手，心口居然…有了些异样的感受。
他的心，不，冰魄自从替代了七窍玲珑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活着”的感受了。
他拥有好强力量的同时，冰魄也在侵蚀着他的一切。
“如此，那我只好先请清霜仙尊上路，再来取你性命了。”
祁净尘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不——不要！”
“那你今前来！”
祁净尘本质还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沉玉叫他过去，他还真的老老实实，不再持着攻击的状态，缓缓向他靠近。
靠近他，救出清霜，然后杀了他！
沉玉心底发笑，故意露出了个破绽来，他看着祁净尘靠近，手上送了力道，让清霜误以为能够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