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追究真假,更没人在乎我这个傀儡的死活。
于是在摄政王的主持下,为我举行了极为隆重的国丧。
我,元祯,这个做了整整十五年的傀儡,第一次被世人关注,居然是因为自己的葬礼!
至于那个刺客,不是别人,而是刚从天牢中被放出的萧寒。
听说,他刚出天牢,便直奔失火的冷宫。
或许过于焦急,便抄了近路,由明光殿前穿过,这才被人误会。
众臣听从萧寒的建议,为我上谥号“殇”。
魏殇帝,元祯,享年十五。
我死了,从众人的生命中彻底退出,成为太庙一个冰冷的牌位。
即便如今苟延残喘,也不过是个无用的活死人!
不知道,在得知我过世的消息,萧寒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在某个午夜梦回中记起我,记起那一树梨花。
对于生,我并不渴望。
对于死,也不畏惧。
可毫无尊严地浑浑噩噩地活着,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想咬舌自尽,可又不甘心,不甘心那个恶毒的老女人还没得到任何报应!
或许怕我日子过的舒坦,太皇太后隔三差五便会召萧寒到明光殿问话。
由于萧寒是外臣,并不能够进入寝室。每次,我只能竖着耳朵,贪婪地听着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却不能再看他一眼。
他,还好吗?
思念如潮。
年仅三岁元钊即位了。
那个粉嘟嘟的小汤圆,成了第二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