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齐玦再次得到卫迟的消息时,已经是足足一个月之后。
卫迟的消息最初是他从远方表弟楚瑜口中听来的,说是人在阴宿做奴役,他朋友看见了,便给救下来了。
谢天谢地,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那过一阵子我派人将他暗中接回来...”
齐玦收起扇子,颇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过一阵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卫迟的母亲和二妹已经来跪了我好几次了,若是我不亲自将人带回来,当真要折寿!”
楚瑜举起双手投降:“行行行,我不拦你,你要不嫌点眼你就亲自去...”
他当然要亲自去。
卫迟是什么人,那是天之骄子,叫他受此等折磨已经是让人寝食难安,若是他再亏待点,那他下辈子如何投个好胎?
他齐玦做事向来说一不二,隔日他便撒手京中事务,带着楚瑜这小子连夜坐船去了阴宿。
这一个月以来,没了卫迟的刁难和排挤,齐玦那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晚上还做噩梦。
总之就是过的不痛快极了。
赶路那天晚上,齐玦在船上睡得不舒服,又做了一场梦。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做的最荒唐的梦---比他梦见卫迟死了还要荒唐。
他这次梦见卫迟和他坐在一张床上,他们先是彼此吵闹了一番,最后别别扭扭的和了好,靠在一起喝酒。
喝到最后,不知怎的,他们两个就黏黏糊糊的亲在了一起。
“停停停,先问你个私事儿。”亲了一会,梦中的他笑眯眯的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青年,有些欠揍的问道,“我记得你好像连个通房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