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暧昧颜色的绸带,紧紧捆缚着白皙细嫩的躯体,在皮肤上留下淡红的印记,身体难耐的蹭着床单,嘴也被封着,只能呜呜咽咽的、湿着眼睛向他求饶。
只是稍微幻想一下,就令人血脉偾张。
白陆丝毫不知楚崖脑中已经开始上演限制级小电影,他迷惑的看了看剩下的东西,一些大小不一的玉物件,有白玉的,也有翡翠的,虽然形状各不相同,但大体都是圆润的梭形或柱形。
白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怎么在意,毕竟看起来不危险,他比较担心的是戒尺和藤条,那才是切实的威胁,心里想着找个机会把它们撅了扔湖里去。
楚崖好心的没给他解释‘玉势’到底是什么东西,怕把这好不容易哄回来的人给吓跑了。
白陆把东西都扔回箱子里,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还行吧,也不是很可怕。”
——但其实只是最可怕的东西他没看懂而已,楚崖平静的笑笑,有意无意的问:“你想现在试试吗?”
白陆顿时就炸了,色厉内荏的瞪着他:“凭什么!老子又没犯错!”
他啪的一下把箱子盖上,恼火道:“迟早有一天把这些鬼东西都给你扔灶台里烧了!”
楚崖从容道:“没关系,我让沈出云做了三份。”
白陆:“???”
有这工夫就不能搞搞科技发展,推动祖国建设吗?你可是个皇帝哎,不是变态!
不过家法立起来之后,确实颇有成效,白陆日常的放肆行为收敛了不少,具体表现为吃饭随叫随到,再也不敢拖延了——以前他看侠客小说看到兴头上时,能拖一个时辰才慢吞吞的往膳厅走。
在饭桌上基_娇caramel堂_本上也不挑食了,楚崖给他夹蔬菜,他也不会再偷偷捡出来扔了。
晚上也不敢熬夜了,早晨也不敢赖床了,更不敢趁楚崖上朝时,把姑娘和大爷还有那群小猫崽子们抱上龙床,弄得满被子猫毛了。
主要是白陆不晓得楚崖动用家法的界限在哪里,是犯下弥天大错才会被罚,还是一点儿小错就会挨打,他不能确定,所以心里很忐忑,只能事无巨细的全部改正。
事实上,楚崖是故意没说的,要是说了,白陆这小子肯定每天打擦边球,在危险边缘试探,在他的雷区旁边蹦迪。这不改不知道,一改,才知道白陆平时有这么多的坏习惯。
但楚崖也很明白,白陆坚持不了几天,像他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单凭一根藤条是镇不住他的,顶多也就半个多月,他就会原形毕露,继续我行我素了。
白陆现在的精力还是放在调查梅妃之死上,他特意趁着休沐的那两天,拜托耿清带他去了一趟大理寺。
梅妃的案子移交到了那边,白陆想去问问有没有什么进展。
本来大理寺那边见俩不知名的侍卫来问贵妃遇害的案子,还不予理会,后来耿清把白陆的名字报了上去,大理寺卿才赶忙下令把他们迎了进来。
只不过据大理寺的仵作说,梅妃的尸首腐烂过度,很难查出些什么来了,再加上她那个做少将军的弟弟一直给大理寺施压,要让姐姐入土为安,他们也很难办。
白陆与耿清在那儿喝了杯茶之后便无功而返,然后他又往后宫跑了一趟,正巧赶上亲妈又在和她的好闺蜜温贵妃在一起喝茶。
听了白陆的来意,温妃叹息道:“这事儿真是太突然了,现在后宫也闹的人心惶惶。”
白陆安慰道:“所以我想快点儿抓到凶手,让大家放心下来,您知道梅妃平时和什么人有过冲突吗?”
温妃想了想,“说来也奇怪,梅妃虽然从前就刻薄跋扈,不过还不算太过分,只是有些脾气罢了。”
“可从去年开始却愈发严重了,极为易怒,稍被冒犯就要对其施以酷刑,别人都很怕招惹了她,会丢掉性命,所以与其说是树敌,不如说大家都害怕她吧。”
白陆想起尚衣阁的事儿,被烫坏了一件衣裳就要把烧红的木炭往人嘴里灌,那确实不太像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他忽然又想起碧桃,“对了,您知道梅妃身边那个侍女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说碧桃吗?那姑娘其实是从半年前才跟在梅妃身边的,只不过因为聪慧能干,又忠心护主,所以很得梅妃的信赖。”
白陆想起前两天在书房门口撞见碧桃时,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果然是因为跟随梅妃时间不长,所以对她的死没什么触动吗?
白陆没有继续深想,向温贵妃道谢之后,便离开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