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进来一帮土匪模样的人物,打了水将火熄灭,又将宋家众人制住。
他问我,“这火是你放的?”
我点头,他哈哈大笑把枪别在裤腰上道,“不愧是我金枝妹子的乖孙孙,有她当年的魄力了。”随后又亲昵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个时候你一泡尿差点废了我一把枪。”
那老爷子瞥见宋明的棺材冷哼一声说,“我这老弟一辈子就栽过两次,两次都在你们宋家人手上,要不是晓丹来不及回来通知我,我怕你们是要把宋家的地砖都分得一干二净吧?”
“江龙,你还敢回来?”宋老太太强作镇定的说。
那个医生已经在医治宋晓文了,我看宋晓文好了一些,也不禁在心里想,这宋老太太怎么见谁都说你还敢回来。
江老爷子可不是我,也不是柳烊儿,一听这话就乐了,把枪抽出来,拿在手里,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看见桌子上放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两口喝下去,把茶叶沫子吐在地上,“我还就敢回来了,我不仅敢回来,我还得把你们赶出去,我那些弟兄长途跋涉的久了,脚乏的很,听说你宋南意的枕头都是用蚕丝做的,可得让我的弟兄们好好香一香了。”
宋老太太哪里受的了这种侮辱,指着江龙的鼻子想要说着什么,却半天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你啊我啊的。
江龙听我说了宋晓文想要烧鸦片被人打黑枪的事情,他骂了一句妈了巴子的,把手放棺材一拍,声音大的我都怀疑他要那具棺材给拍裂开来,对着宋家人说,“谁开的枪,最好自己站出来,我留他个全尸,要是被我揪了出来,我江龙保管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年我没能救下宋明,让他着了你们的道,今天又要来害他的儿子,是不是宋晓文今天不死,你们就要给他灌汤药,灌鸦片,塞女人,拿着祖宗来压他是不是。”
“老子告诉你们这些杂种,有我在,休想,惹急了老子,老子把你们全部扔到清水河里面,你们不是把晓凡的娘浸猪笼了吗,我他娘的今天把你们都给淹咯,去他妈的家族宗法,我手里的枪子就是你们的活祖宗。”
灵堂内鸦雀无声,除了宋晓文时不时传来的呻吟声。
“到底是谁?”江龙用枪指着宋老太太。
宋老太太忽的哈哈大笑说,“也只有你还记得我叫宋南意了。”
柳烊儿的眼神差点就要撕碎了宋老太太。
宋南意当年还不是这个尖酸刻薄几乎到极致的老太太,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要说普通她也不普通,她是整个县城里面第一个要休夫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敢走上台前跟男人一起谈天说地的女人。
见到她的人无一不称赞一声这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宋家又出了一个人物,还是个女豪杰。